• Home
  • Profile
  • Blog
  • Fan Fiction
    • Axis Powers Hetalia
    • Unlight
    • 鬼滅の刃
  • Original
    • 短篇小品
    • 盧恩之子 ᚱᚢᚾᛖᛋᛟᚾ
    • 大天使學 ArchAngels >
      • Characters
      • Story of ArchAngels
    • 梅特拉 Meteora >
      • Character-Andromeda
      • Story of Meteora
    • 榭爾勒紀元 Seler Century >
      • Character-Lesley
      • Story of Seler Century
    • 信鴿郵遞 in Steampunk >
      • Character-Raven&Helley
      • Story of H.P.P.O. in Steampunk
  • Gallery
飛羽,鱗尾,貓的眼瞳

盧恩之子:Chapter 17

11/30/2022

0 Comments

 
那是一場惡夢。他在驚恐中甦醒,胸口陣陣刺痛難以呼吸,他冷汗涔涔對著樹稍與星空喘息,混亂的大腦一時還沒反應為何他會睡在戶外,接著立刻倒抽一口氣。

母親!

他試著翻身,卻如折翼的幼鳥哀鳴跌回泥濘,淚眼矇矓間,他抬頭與母親失去光彩的眼眸相望。一道啜泣撕碎他的喉嚨。

「你醒了?」

他倏然轉向聲音源頭,劇烈的動作撕扯到傷口,令他眼前一陣發黑。

『……你是誰?』他乾啞粗喘問。
「嘖,可別告訴我你不會說通用語?」

坐在前方一塊枯死倒塌的樹墩上,是一個披著斗篷的詭異男人。昏暗的夜色中,他看不見對方的長相與神情,只能隱約看見魅影般的輪廓。

「……你、誰?是……你是誰?」他斷斷續續企圖組織語言,光寥寥幾個字便讓他精疲力竭。

「救了你一命的人。」

男人簡短冷漠道。那人緩緩起身,「可憐哪,被命運三姊妹玩弄的孩子……你將見識到生者所無法踏足的死地。」      

語焉不詳的宣告是他意識墜入黑暗前的最後記憶。

再次醒來,是在老家的窄床上。

有一瞬間他慶幸自己終於從漫長的夢魘中醒來,然而下一秒赤裸胸口纏繞滲血的繃帶將他打擊回絕望中。

這不是夢。所有一切都是真實發生的悲劇。

「你又醒了?」

那個宣稱救了他的男人出現在床邊。

「我、還活著……?」他的腦海一片混亂。

「可想而知。」男子嘲諷道。

「我是怎麼……」

「我用盧恩魔法救了你。你可得心懷感激。」

男子話一說完,便猛然湊到他面前,將一個布袋塞在他鼻尖下,嚇得他渾身僵硬不敢動。「嘖,沒反應啊。」男人遺憾嘖聲,語氣惱怒。「不可能啊……為何沒有覺醒?」

「覺……醒?」

「小子,你可知道盧恩符文?」

盧恩……符文?母親提過的蘊含魔法的古老文字?他緩緩點頭。

「我就是災厄盧恩,尼德.盧恩森。照理來說你那是致命傷,若不是尼德符文也代表著危難中求生,你這條小命可就不保了。」男人冷哼一聲,「我就勉強收留你這條命。你叫什麼名字?」

名字?他微微一怔,他有多久沒使用自己的名字了?

男人似乎將他的沉默誤解為答案,「嘖,你母親沒給你取名嗎?」他不滿嘖聲,「既然如此,那我就隨便取了。」

「命運多舛,面臨各種災難與死亡,註定被犧牲的可憐孩子……」男子沉吟的笑聲宛如惡意的詛咒,「而從今爾後,你就是我的學徒,尼德森。」男子居高臨下命令道。

尼德森,尼德之子,學徒如子。他慢慢咀嚼這個稱號,緩緩點頭。「謝、謝謝您……師傅。」

尼德森只休養了兩天,第三天便強迫自己下床,打點他不願面對卻不得不正視的葬禮。

縱使師傅用盧恩魔法暫時防腐保存遺體,但擱置太久也不是辦法。他撐著虛弱憔悴的身體,在師傅的陪同下來到暫時安置母親遺體的房間。他為母親闔眼、淨身著上殮衣,那是母親生前最喜歡、花費數月精心刺繡的一套衣服;他用母親的梳子打理長髮、重新編好散開的細辮,原先的緞帶已經不知扯落到哪兒了,他哀傷地掙扎是否留下母親的一束遺髮,但最終仍不忍心剪斷已梳理整齊的髮辮。

他將沉眠於木桌上的母親雙手交疊,他的師傅低噥著協助他將木桌搬到屋外,外頭已經架好了篝火台,母親提過她的母族習慣船葬,然而他們在深山裡只能以木柴取代船舟。

他從母親的房間抽出一張床單,看了母親最後一眼,顫抖的手指抖開白布披上母親蒼白的身影,痛苦地淋上燈油。他心碎地退後離開柴堆,面向他的師傅。

「點火吧。」

他的師傅揚起手。「肯納茲。」

彈指之間,火炬符文點燃柴火,吞噬形式上的木舟。直到燃燒斷裂的木柴隨著溫暖的霹啪聲倒塌,尼德森也感到胸口有什麼一起破碎,淚水隨之潰堤。

尼德森的師傅拍了拍他肩膀,無聲無息地離開,徒留他一人,目送篝火的濃黑煙霧直升天際。

        

「收拾行李,隨我離開。」

葬禮那晚尼德森回到屋裡,立刻病倒一場。連續高燒幾天,他的師傅罵罵咧咧將他扛回病榻上,動作粗魯地為半昏迷半清醒的他換藥、擦澡、餵食湯藥,直到一個禮拜後他終於趨於穩定,便立刻發現一個殘酷的事實。

他的老師別說照顧學徒,連自己都照料不好。

從廚房傳來的濃煙讓他嚇得差點跌下床,半伏半爬地去查看源頭,發現他師傅差點沒拆了廚房,「這爐子到底怎麼用?!」師傅衝著他怒喊。

「你、您要幹什麼?」

「煮飯啊!不然你想餓死我嗎?!」

「那前幾天的湯藥……?」

「你這才明白我大老遠從山下村莊為你取藥有多艱辛!」他師傅啐道,「花光了我最後一枚菲胡,乾糧也啃完了,只好打個野味,你到底會不會做飯?」他暴躁指著灶爐,手裡還搖晃著一隻還沒斷氣拼命撲騰的松雞。

尼德森無語,只好抹著臉將師傅趕出廚房,接過師傅手中掙扎的松雞,拖著尚未痊癒的病體為師傅下廚。

之後目睹了幾次師傅拿刀企圖協助屠宰的模樣,尼德森只覺魂飛魄散。「您還是放下刀!讓我來就好!」

從此開始侍候師傅的苦日子。

他發現師傅的家務技能全靠盧恩符文:用肯納茲生火是一回事,掌握火候又是另一回事,煮的飯不是太焦就是太生;打水能靠拉古斯,但洗衣十件有九件絞乾後還是沾滿肥皂泡沫,最後一件是洗滌過程中被扯破,尼德森還得找出母親的針線盒來縫補破綻。掃除中打碎的鍋碗瓢盆更是不計其數。他只好哀嚎懇求師傅別忙活了。

而這樣折騰下來也一輪月盈月虧,如今尼德森已經摸索出他師傅的脾氣,暴躁、挑剔、尖酸刻薄,偶爾還會拋來各種刁鑽古怪的要求,例如現在。

尼德森晾曬衣服的動作停在半空,表情空白,對著劈頭蓋腦突然砸來一句指令的師傅,反應慢了半拍:「啊?」

「啊什麼,別傻愣著!叫你收拾就收拾!別讓我把話說兩遍!」他的師傅破口大罵,作勢踹向他,「趕緊動作!我們明天就出發!」

「為什麼這麼突然?」毫無預警地要離開從小長到大習慣的家,尼德森心生恐慌。

「不為什麼,我叫你做事你就照辦,少問這麼多!」他師傅惡狠狠怒吼,「還不快動起來!」

他跌跌撞撞地飛竄在屋內,開始刮搜行囊。母親的遺物、無法被帶走的紀念性物品、該被放棄的衣物……他每割捨一樣,就如心被切碎一塊留下。

然而翌日清晨,他依舊毫無反抗地跟著師傅離開家門,甚至連鑰匙都未鎖上攜帶,因為沒有必要——他清楚明白師傅的意思,此行一去,就不會再踏回家門了。

——既然不會取回舊物,無需看守的門鑰也沒有存在的意義了。

抵達第一個有人跡的村莊時,尼德森才知道師傅這麼著急帶他「逃難」的真正原因。沒錯,逃難。

他們進城沒多久便被一個商人攔截,那商人與他師傅爭吵不休,尼德森目瞪口呆,清楚聽見了關鍵字:「還錢!」

「沒錢!」他師傅高喊。

眼看商人就要與師傅扭打在一起,尼德森趕緊介入兩人之間:「請等等、這位先生!到底發生什麼事?我師傅怎麼欠錢了?」

「你師傅?他跟我買了大把上好的珍貴藥材!說會付錢,結果賖帳到現在!你可知道那些藥材損失我多少菲胡嗎!少說也要兩百菲胡!」

尼德森瞪著氣呼呼的商人,接著扭頭瞪向師傅。「看我幹嘛,臭小子!那些藥材還不都是用在你身上!」他師傅怒斥回去。

尼德森閉上眼深呼吸一口氣,心裡默數到十,才冷靜地向商人深深鞠躬道歉:「非常抱歉,那些藥材是師傅為了治療我的重傷才向您買的,作為賠償!我願意打工抵債。」

大概是看少年一副孱弱單薄、病容蒼白憔悴、態度又誠懇的模樣,商人才幾分心軟,罵罵咧咧勉強同意殺價,拿了幾件他母親為數不多的首飾充當抵債品,掏空了他師傅暗藏口袋的最後幾枚金幣,才怒氣沖沖地放過他們離開。

從那以後,他就開始了與師傅到處逃債的生活。

「喂!尼德森!你師傅又喝醉了。酒館老闆娘叫你去撈人,別礙著她生意。」

尼德森嚥下口中咕噥,無奈地放下手中洗到一半的碗盤,將手上泡沫擦拭乾淨,才起身往寄宿酒館的吧檯去接師傅。

他的師傅又喝得不醒人事。尼德森忐忑不安問酒錢,幸好這次他師傅是以替客人占卜名義讓客人請酒,不然他真的不知該從哪兒生出酒錢來。

他搖了搖師傅的肩頭,沒反應。他只好蹲下身子,用不算寬闊的肩膀努力扛起師傅,暗自祈禱師傅這次不會又發酒瘋吐在他身上或房間裡,他可不想半夜被酒館老闆娘趕出去。

算了。發酒瘋總比又去賭場鬼混好。尼德森安慰自己道。

「喂,我說啊,你幹嘛還繼續跟著這個差勁的師傅?」酒館老闆娘對著他上樓的背影沒好氣地問。

尼德森踩著樓梯的腳步停頓,為什麼?他迷惘地重複,其實他也問過自己這個問題。「……他畢竟救了我一命,在我命危之際照顧過我。」他低聲回答。

「隨你,你好自為之吧。」酒店老闆娘不置可否地哼道,便不再理會他,繼續低頭擦著吧檯桌面。

他踉蹌地將師傅放倒在床鋪上,替師傅脫下靴子,鬆開外袍。當他的師傅發出呻吟時,他立刻眼明手快地遞上痰盂,接住嘔吐的穢物。

他默默提著師傅的髮絲避免沾到嘔吐,一手順著師傅作嘔抽搐的脊背,待師傅倒回床上又遞上清水洗漱,又找了乾淨的沾濕毛巾清潔師傅的臉面,才皺著鼻子準備去清洗那桶噁心的痰盂。

「……佩……」

夢囈似的呢喃讓尼德森猛然停下腳步。

「師傅?」他試探地對著背對著他的側影輕喊。

他師傅沒回聲。八成是夢話吧?尼德森聳聳肩,再次轉身時又聽見師傅的低語:「……你不像你父親。」

「你認識我父親?」尼德森吃驚回頭,手中的痰盂險些砸落地上,「你、您知道他是誰?」他不可思議道。

「……你父親的事,你母親沒提過?」他的師傅依舊背對著他。

尼德森搖頭。「我從未見過他。母親也沒什麼提到他。」

「你想見他嗎?」

「……還好?」尼德森沉思,「這麼多年來沒有父親我也照樣長大,就算見了面也不能改變什麼。我只是好奇為什麼他會和我母親分道揚鑣。」尼德森聳聳肩,「母親說過我父親還活著,但她不得不離開他,我是不明白,她明明說她不曾後悔,依舊愛著他——」

淒厲的嘶吼自師傅口中撕裂而出,床上的男人狂怒地抄起床頭櫃上的水壺砸向學徒身後的牆面,木製的水壺沒碎,卻濺了尼德森一臉,嚇得他渾身一僵。

「師傅……?」十六歲的少年怯生生開口。

「出去,讓我靜一靜!」

尼德森不明所以,躊躇了片刻,只得欠身收拾滿地狼藉,唯唯諾諾地退出房間。

事後回想起來,那大概就是一切的轉捩點。

        

一隻手猛然箝住他的肩膀。

「嘿,兄弟你——」

尼德森喉間滾出野獸般的咆哮,反射動作甩開肩膀上的手、反轉、壓制,將偷襲他後背的來者撲倒,以膝蓋與全身重量釘住對方要害,一手扣住被斗篷圍巾包覆的頸動脈,另一手反手抽出腿上短刀直接刺下—--

「等等等等啊慢著手下留情啊救命溫裘(Wunjo)!」
​ᚹ
鏘!刀刃敲擊到浮現的溫裘符文,偏離目標沒入臉頰旁的土壤內,只差幾根毫髮的距離就能見血。

躺在地上的男人已經在倒地時滑落斗篷兜帽,露出驚嚇滑稽的表情。

渾圓的臉龐帶著幾分憨厚與嬰兒肥,淺而溫暖的棕色頭髮與眼眸,他的身材圓潤,搭配誇張的表情,顯然——不是師傅。

尼德森沒有因此立即鬆懈警備,「你是溫裘?」他厲聲質問。

「呃?對!我是!」溫裘傻呼呼地眨眼,「兄弟你——等等,來多?尼德?英古?你身上怎會有三種盧恩符文?!」他吃驚地張大嘴巴。

這就是歡樂與幸運符文,溫裘?尼德森瞪著被他壓制的男人,確實感受到了對方身上的本命盧恩發出肯定的共鳴。他不情不願收回短刀,慢慢起身,「……我是尼德的學徒、現任的英古。你可以叫我尼德森。」黑髮青年後退了一步,「你為什麼出現在這裡?」

「呃……溫裘盧恩引領我過來的?我也不知道它讓我過來幹嘛,但我在這兒迷路打轉好幾個月了,好不容易見到一個活人我超感動!你知道下山的出路吧?」

溫裘居然一副熱淚盈眶,令尼德森無語。

「你怎麼沒去集會所?」尼德森質問。

「我想去啊,但這裡似乎佈下了隱藏結界,干擾了我的傳送魔法……傳訊魔法也失效。」溫裘語氣哀怨地抗議,「要不是前方還有個破舊的小木屋可以讓我避難,我可真要餓死在這荒郊野外了!」

木屋?結界?……是他以前的家嗎?難道母親生前佈下了隱匿蹤跡的結界?可惜最終還是被盜賊找到漏洞破解了。「你困在這兒多久了?有遇到什麼可疑人物嗎?」

「如果你是指那個薩米迦德犯罪集團僱用的人,算有?」

溫裘聳聳肩,毫無意識到尼德森震驚地睜大了眼:「薩米迦德犯罪集團?你怎麼知道他們的身份?」

「呃……因為我一度不小心上了賊船,後來發現矛頭不對趕緊脫身,所以認得他們的暗號?」溫裘乾笑的搔了搔臉頰,「我還以為逃脫成功了,當初他們也沒追趕上來,哪知現在又在這裡狹路相逢,明明我記得這附近沒有他們的據點啊——我真的沒加入他們任何的人口拐賣或貧民窟裡的非法交易,真的!我用溫裘和安索斯和結拉發誓!」

安索斯。尼德森呼吸一緊,胸口一痛。安索斯死了。他恍惚哀戚地心想,任何以智慧盧恩立下的誓言還能生效嗎?

「——嘿?兄弟!你沒事吧?英古兄弟!呦呼?醒醒!」

啪,臉頰上輕拍的力道讓尼德森回神,尼德森茫然眨眼,一掌推開湊到鼻尖前放大的溫裘臉龐。

「你沒事吧?」溫裘重複問道,他的語氣與神情盡是擔憂。

沒事?我怎麼可能沒事?!尼德森湧起一陣歇斯底里,被背叛的狂怒與悲痛讓他只想無聲尖叫,抽搐的手指迫切想要抓住什麼,勒緊什麼,破壞什麼。他攥緊拳頭,渾身繃緊顫抖。

一雙手覆蓋他發抖的指節,尼德森反射性要甩開束縛,卻被溫裘不容掙脫地握住。「嘿兄弟,沒事的,深呼吸——冷靜下來,好好說。」溫裘用哄勸受驚嚇的孩子或是安撫幼獸的語氣溫和引導他,「我聽著呢。」

於是他脫口說了。他的師傅是叛徒,是殺人兇手,是出賣同袍的罪人。他被師傅設計利用,差點成為代罪羔羊。他親愛的母親並非如他認知的高尚,不但對他有所隱瞞,還是被諾倫女神們放逐的罪人。英古的封印。埃登的血統。雖是認了親族,但仍有陌生疏離的距離感。生父不詳。空白符文的謎題。末日的預言。實質上的恩師安索斯如今也被師傅殺害。而他名義上的學徒也遭受牽連。他誰都沒能保護得住。

災厄符文註定孤身一人,孑然一身。

毫無邏輯的思緒一股腦地傾瀉完畢,尼德森只覺精疲力竭。若不是溫裘攙扶著他,恐怕他連膝蓋都支撐不住自己的重量,癱軟倒地。

「兄弟你看起來需要一點幸運啊。」

溫裘沉吟,歪著頭凝視著目光空洞的青年,接著下了決心似地點頭:

「你身上的斗篷,脫下來借我一下?」

尼德森疲倦的大腦無法思索這個要求的用意,索性沉默照辦。他扯下肩上的外袍,舉向溫裘的面前。

溫裘一把接過,接著伸出另一手解開自己的斗篷:

「喏,拿著,我們交換吧。」

尼德森直眨著眼,瞪著冒犯視線內的布料, 「什麼?」

「拿去吧。這是歷代溫裘傳承的斗篷,上頭有著本命符文的刺繡,也不知道是哪任的前輩效法來多手杖的傳統。」褐髮男人聳聳肩,「現在交給你了。」

「可是——」

「收下吧。你比我更需要它。你需要它來召喚隱藏的空白符文不是嗎?」溫裘笑道,他的笑容溫柔,卻堅定不移。

抖開斗篷的手掌寬大而厚實,不由分說地包覆住青年的肩膀,他一邊替尼德森整好領口繫上綁繩,一邊虔誠祈禱施予盧恩祝福:

「即使未來迎面眾多苦難悲傷,也請勿忘昔日美好的溫裘,即使是淚水裡亦有歡笑,願快樂長存你心中。」

……何其諷刺。

尼德森垂眸,拉緊斗篷領口,指尖描繪著布料上暗繡的溫裘符文形狀,感受到又一個本命符文轉移至他身上,苦澀的嘴角忍不住扯出一聲薄涼譏笑。

可若是那些回憶裡的歡笑全都是虛情假意,又該如何是好呢?



TBC.

後記:

​香菇雞給我設計了一個圈套。

「來找個衣服好了……」她喃喃低頭滑平板。

「妳在網購?」我好奇探頭。只見一堆很cosplay二次元風格的長袍。

「不是,塗鴉練習找衣服設計當靈感參考……這件好了。有流蘇的斗篷。」

「很魔幻風。」我點頭同意。

「這裡預留一個徽章……妳覺得這種斗篷要搭配寬簷帽嗎?」

「不不不,這類占星師風格感覺就是要加圓圓蓬鬆的麵包帽或貝雷帽那種啊?」

「喔我知道妳指的意思了。好像要可愛就是要圓潤或肉感?」

「對啊。」

「那就加個圓臉和短捲髮好了,眉毛短點也比較可愛,柴犬短眉。」

「嗯嗯。」

「我知道了可愛的雀斑!然後再修一下流蘇還有眉毛嘴唇形狀……完成!剩下交給妳了。」

「嘎???交給我什麼!?」我驚慌失措慘叫。

「這裡、徽章上畫一個溫裘的符文。」她認真指道。

「幹www 妳set這個梗set很久吼www 」

「而妳完全沒察覺!XDDD」
Picture
0 Comments



Leave a Reply.

    Author

    飛

    Categories

    All
    後傳
    插圖

    Archives

    July 2023
    June 2023
    May 2023
    April 2023
    March 2023
    February 2023
    January 2023
    December 2022
    November 2022
    October 2022
    September 2022
    August 2022
    July 2022
    April 2018

    Plurk

Powered by Create your own unique website with customizable template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