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爆字了。
*時間軸是在蕾斯莉19歲間發生的事。
*微黑掉的姊姊。慎入。
*時間軸是在蕾斯莉19歲間發生的事。
*微黑掉的姊姊。慎入。
蛇的血清、蠍毒,坎特雷拉、米特里達梯……蕾斯莉指尖一一劃過玻璃櫥櫃,低聲複誦著諸多毒藥收藏的標籤。
砒霜,氰化物,苦杏仁……
「誰在那兒?」
冷酷而濃烈殺意的質問點亮了一盞暗燈,蕾斯莉轉過身,在昏暗的陰影下朝向在門口生硬的母親微笑。
「是妳啊,蕾斯莉。」
羅莎琳夫人鬆了一口氣,攬緊了身上的睡衣披肩,將小燭燈放在暗房的書桌上,「這麼晚了還到這兒做什麼?」
「想跟母親私聊,我準備了晚茶。好久沒跟母親談談心了。」
蕾斯莉行雲流水似的溫杯、倒茶,她的母親緊盯著女兒的動作,蕾斯莉明白母親就連是親生女兒經手過的食物也會保持投毒戒心,她苦笑了一下,捏起了杯耳抿了一口。羅莎莉夫人才若無其事地開始品茗。
「的確很久沒跟妳好好母女一番長談了。」
蕾斯莉勾起微笑。
「學院還順利嗎?」
「順利,雖然雙主修心理學讓我課程緊湊了些,不過挺有趣的。」
「心理學?修那個幹嘛?」
「對於行為研究這部分比較有興趣。另外我在學院裡也開始研究醫療專題了。」
羅莎琳夫人心不在焉的回應。「喔?題目是什麼?」
「音樂療法。」
羅莎琳夫人頓了頓手,皺起了眉,面無表情地放下杯子。
在她對面的蕾斯莉無動於衷,繼續捧著杯子啜飲著熱茶。
「音樂療法?」
「利用音樂治療創傷症候群。」
「——妳是故意的嗎?蕾斯莉?」
羅莎琳夫人厲聲打斷,怒瞪著女兒。
「怎麼了,母親?妳對於音樂心存什麼疙瘩,或是有所心虛嗎?」
「妳明知道我討厭音樂。」
「我不知道呢,為什麼妳會討厭?音樂明明是一項美好的東西,它是美麗的藝術,可以——」
「住口!蕾斯莉!」羅莎琳夫人豁然站起,眼神兇惡,鼻翼怒張,「不准妳——喜歡那女人的——用那女人的語氣說話!」
「哪個女人?哪個音樂家嗎?我都不知道母親妳有討厭的音樂家——」
「妳明知道的!」羅莎琳夫人尖叫,「那女人——!那個……生下小雜種的賤妾!」
「妳討厭她,於是在她的琴弦上抹塗,讓她為孩子彈奏時毒發身亡。」
蕾斯莉語中的溫度瞬間冰冷。
羅莎琳夫人撇了撇嘴,「是又怎樣。」語氣輕蔑。
「那麼妳承認了,是妳做的,妳毒殺了蘭特斯的母親。」
蕾斯莉聳聳肩,用事不關己的語氣輕描淡寫帶過。「這麼多年來,妳一直討厭那個那個孩子。恐怕在我離開家住宿學院的這段期間,妳也從沒讓他好過,對吧?」
「妳想說什麼?」羅莎琳夫人緊盯著她。
「我想說,別再動蘭特斯。妳可以討厭他厭惡他的存在沒關係,視成空氣當作沒這個人也好,但是我不准妳再去動他,我要妳發誓。」
「這算什麼?妳要為這麼只有一半血緣的弟弟跟妳的親生母親翻臉嗎?」
「沒錯。而我奉勸妳照我的要求這麼做。」
羅莎琳夫人嗤了一聲。「妳以為妳有什麼籌碼能跟我談條件?」
「當然有。」蕾斯莉平靜的雙手交疊。
「我的籌碼,就是妳的性命啊,母親。」
——在那理解的瞬間。
羅莎琳夫人伸手打翻了茶杯,摔落在地上的茶浸濕了地毯,連同傾倒在地上的身體也劇烈的抽搐。
「啊啊,比我預計的早發作了呢。」
「妳……妳竟然……怎麼可能……」
「只能說,妳的教導有方,青出於藍而更勝於藍,我知道不管是什麼毒母親都有解藥,所以我自己調配出一劑。其中兩種材料單吃是沒有毒,但混合在一起就會成了慢性毒藥,開始發作後就會急速起效。茶水和妳的杯子裡各塗抹了一種,直到喝進妳的體內才開始合成毒素。」
羅莎琳夫人眼前踩踏著一雙高跟鞋,接著高跟鞋的主人慢慢在她眼前蹲了下來。蕾斯莉的眼中像是一面純粹的鏡子,不帶任何感情。
「解藥配方只有我有,恐怕就算是母親也無法在藥效發作期間內調出來。」
「妳……威脅……我……」
「是威脅沒錯呢,母親。」
「……」羅莎琳夫人大口喘氣,瞳孔盛滿了驚懼。
蕾斯莉拉開了母親的座位,疊起雙腿俯視著母親。
「妳打算怎麼做?是要向我發誓呢,還是賭賭看妳能不能破解出解藥,都是妳的選擇。」
「……我……」
羅莎琳夫人吐出一聲呻吟,絕望的點頭同意。
「——解藥就藏在那個房間裡,妳知道的,當年蘭特斯母親彈奏的琴身音箱裡。」
蕾斯莉起身,頭也不回的經過蜷縮在地上的母親,「妳知道嗎,母親,妳現在這樣的姿態,簡直跟當年蘭特斯的母親沒什麼兩樣。」跪倒在桌椅旁的羅莎琳夫人感受到熱辣辣的羞辱。她摀著濺上鮮血的衣襟,用怨毒的眼神瞪視著女兒。
「我很感謝妳喔,教出像我這樣的女兒,妳一定感到很驕傲吧?」
她顫抖的聆聽蕾斯莉離開房間的腳步。高跟鞋敲打在冰冷大理石地磚上的回音冰冷的迴響著,陰魂不散的亡魂低語在耳際。
「凱普雷特家的女人從來就不是什麼溫室花,而是在高嶺傲然綻放的毒花—--這是妳教會我的喔,母親。」
FI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