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爾伯特把自己塞在吧檯角落的陰影裡後像隻舒展著脊背的貓斜靠在牆上，乙醇，他自言自語，是萬惡之藥，幸好日耳曼神話裡沒有戴奧尼索斯。他慢騰騰啜飲著手中滿是泡沫的啤酒。避開五光十色燈光掃射的銀髮在幻象般在不斷流動攪和的赤金褐栗等等髮顏外顯得如未踏足過的雪地般格外乾淨：普魯士人瞇起紅眼，躲在暗處的黑鷲用當年蓋世太保的銳利眼神盯著遊走在酒店裡那些喝高的目標群。幸好阿西沒跟來，他心想。西格蒙德像隻穿梭在花叢的蝴蝶挽著眾多女性調笑著，他那纏繞在頸間來自不同長短髮色的女性香水混和的濃郁麝香味讓基爾伯特隔著半個酒店也聞得到，他皺起鼻子瞥見薩克森人不動聲色地把手扶在身邊的女孩腰上若無其事的輕捏暗示，那抹著鮮紅口紅的女郎轉過頭心神領會的眨了眨眼嗤笑著，露出挑釁的好眼神。旁邊的捷克也不甘示弱，維羅妮卡撥開她那美麗的紅髮露出波西米亞人特有的嫵媚微笑慵懶向前傾身凸顯出曲線曼妙的胸口，企圖再敲詐酒保請一杯。喝得滿臉通紅的弗蘭茨開始露出醜態扯開嗓門大喊著巴伐利亞語攬住梅克倫堡的肩膀發出一陣歇斯底里的狂笑，埃茨貝格爾露出痛苦的扭曲的表情冰冷得像是北海刺骨的海風。沃爾夫岡與格奧爾格開始交頭切耳打賭西格蒙德能不能在今晚把那妞兒搞上手，士瓦本兄弟的鄰居黑森轉過頭來，正好與基爾柏特對上視線，南德美人眨了眨眼歪著頭，基爾伯特朝她點了點下巴示意禮貌的招呼，她回頭朝她兄弟們皺起了形狀姣好的銀色眉毛，打定主意轉過腳尖小心翼翼移動裙襬端著兩杯啤酒走向他。
「康奈利婭。」基爾伯特點頭，接過她遞來的啤酒杯，「難得妳找我。」
「康奈利婭。」基爾伯特點頭，接過她遞來的啤酒杯，「難得妳找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