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我死。」
那人輕輕的話語沒有掀起任何波瀾淹沒在溢滿水的浴缸中。他就像隻離水的魚張口開合卻被奪去了聲音換成了沾著劇毒的腳踝,他渾身濕透地驚醒在床上,發冷的牙齒打顫。卻始終沒從名為死亡的惡夢中醒來。
那人輕輕的話語沒有掀起任何波瀾淹沒在溢滿水的浴缸中。他就像隻離水的魚張口開合卻被奪去了聲音換成了沾著劇毒的腳踝,他渾身濕透地驚醒在床上,發冷的牙齒打顫。卻始終沒從名為死亡的惡夢中醒來。
飛羽,鱗尾,貓的眼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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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讓我死。」
那人輕輕的話語沒有掀起任何波瀾淹沒在溢滿水的浴缸中。他就像隻離水的魚張口開合卻被奪去了聲音換成了沾著劇毒的腳踝,他渾身濕透地驚醒在床上,發冷的牙齒打顫。卻始終沒從名為死亡的惡夢中醒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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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在滿是灰塵的教堂地窖推開石板醒來,勃蘭登堡一副還沒睡醒似抓了抓那頭金色的亂髮,像之在壁爐前打盹的貓瞇起了雙眼,曾經有雙手輕柔地順了順他的長髮拆掉髮帶替他重綁,他努力撐起眼簾回憶那雙手的溫度,混著西斯拉夫血液的藍紫色雙眼看見門口默默注視著他的青年,他僵硬的嘴角扯出了微笑,「早安,殿下。」他用耳熟能詳的柏林腔溫和有禮地問好,拂了拂領口上不存在的皺褶從棺木起身,睡了幾十年的骨骼像是忘了上機油的鐘錶發出刺痛的抗議聲。別抱怨了,這次才幾十年。他用手指按了按喀喀作響的後頸對路德維希露出了個抱歉的微笑,路德維希不知道該怎們面對一個心情愉快的鰥夫,最後德意志只是抿了抿嘴唇選擇繼續保持沉默。
那是個不可思議的柏林陽光午後,他們沿著菩提樹大道一路走回勃蘭登堡門,坐在廣場上愣愣看著鴿子啄著翅膀,「好了,」哈特溫拍了拍手,「對一段婚姻的正確評價只有在妻子死後才能真正得到,或許你會想再聽聽一段漫長的不為人知的愛情故事?」哈特溫慵懶地彷彿不過是在享用一頓下午茶的故事,那麼這一定是愛麗絲的仙境,路德維希愣愣的心想。 「我想想,該從哪裡開始……」 基爾伯特站在碼頭往內陸的反方眺望,波羅地海的海風夾帶死者的消息。銀髮少年的灰色大衣被冰冷的寒氣刮的獵獵作響,呼嘯耳際的風中伴隨亡靈空洞的嘶吼,「還給我,他把另一個名字帶入墳墓了。」我知道,俄羅斯少年不動聲色,可我不是你的屍骸,普魯士也該入土為安了。亡靈最後的哀號隨著風散去。
「加里寧格勒。」銀髮的少年回頭,用斯拉夫藍紫色的雙眼望向來者,「布拉金斯基先生。」少年輕朗的嗓音咬著標準俄語向他新的監護人點頭問好,伊凡歪著頭似笑非笑的看著他,「我還以為你不會回頭呢。」 「我是蘇聯忠實的不凍港,不再是日耳曼的柯尼斯堡了。這點基本認知我還是有的。」換過血液的斯拉夫少年聳聳肩從堤防上跳下。「早在那人拋棄我時我就有自知了,先生?」他困惑的眨了眨眼不解的看著愣愣盯著他發呆的西伯利亞青年,耐心的等待回應。 他像極了那個很久以前曾經在冰湖打過一架的孩子,伊凡心想,可惜他死了。那顆他送給我的琥珀呢?就連他留下的心也一同消失了。狡猾的普魯士,伊凡恨恨的咒罵。少了靈魂的空殼子,就算用屍體復活也一樣。伊凡嘆氣,他想起東德最後狂妄的笑容,誰說我輸了,他同母異父的日耳曼兄弟拿起白朗寧瞄準他的腦門,用屬於另一個人熟悉的語氣傲慢的開口,伊凡露出服輸的苦笑。 「我們走吧,基爾柏特。」在最後的最後他對那永遠的少年說。 END 他聽見幽靈的呼喚,「基爾伯特。」又來了,他身後的亡靈總是糾纏不休,「還給我,基爾伯特。」亡靈空洞的嗓音在他耳邊嘶語,「那不屬於你的名字,把它還給我。」
「喔,閉嘴。」基爾伯特低聲抹去沾滿灰塵的浴室鏡子上水霧,卻抹不去纏繞在身後的殘影。 名字的竊盜犯。他聽見陰魂不散的亡靈最惡毒的詛咒。從普魯士到貝什米特,拋棄了上帝的名,你什麼也不是。 波茨壇其實知道她有兩個姊姊的。
第一次發現不對勁是在她姊姊露出恍惚神情後朝向她美麗的微笑,用她遺忘的斯拉夫口音優雅的向她禮貌問好。她的姊姊有時會突然過份溫柔憐憫的善待她,嘴角卻帶著和她們的父親一樣凶狠毒辣的微笑。霍亨索倫的夏宮曾經以為那是在黨衛軍時期留下的性格,一如勃蘭登堡蘭訓練他的特種部隊時的喜怒無常和殘酷。人們都說,無憂宮的二小姐繼承了砂石罐頭的抑鬱,其實不盡然,她姊姊的人格分裂可比當年的勃蘭登堡—普魯士。慕尼黑不只一次的抱怨貝什米特一家難搞的個性比易北河的迷霧老讓人捉摸不定,哈特溫認為被維特爾斯巴赫家族指控才是莫大的侮辱。 「柏林。」柏沙輕聲呼喚,卻換來了夏綠蒂一陣歇斯底里的尖笑。「噢,我親愛的妹妹,」她惡意的咬字,「我的貝羅琳娜。真可惜,妳本可成為日耳曼尼亞,身為斯拉維雅的子女可真是一種榮幸。又或者其實元首是想讓殿下穿女裝?」她為自己討人厭的幽默逗得開懷。 施普雷河畔的雅典,與斯巴達。她對哈偉爾河畔的姊妹說,踩著貓或幽靈的腳步踏在圍牆上旋轉身子。我比較偏愛索多瑪和娥摩拉這名字,喔回頭吧回頭吧索多瑪,奧菲斯在看見妻子的瞬間變成了鹽塊,那罪惡之城耶路撒冷還活著嗎?來自耶路撒冷的騎士恨不得拆掉這哭牆呢。她哼了哼露齒笑道。西邊的小王子大概還不知道,我們的和平因你的死亡改名勝利,妳可記得那女神的鷹是紅色還是黑色的羽?她狡黠一笑。 貝羅琳娜,她微笑著對她的副都說,用這名字稱呼我吧,柏林,喔,西柏林。她尖酸刻薄的笑著,這下子我們就是共用身軀名字的雙胞胎了,誰讓你在施普雷和的羊水裡把我吸收了。她抽抽鼻子嬌嗔。 身為諾倫三姊妹的長女,我是既死的過去。祝福妳我親愛的小妹,希望妳未來的命運不會也被蓓兒丹蒂吞吃入腹。在以她姊姊名字命名的圍牆倒塌的那天她看見斯拉夫的姊姊用最後的眼神向她致敬,夏綠蒂的藍眼是下過雨後恢復清澈的水藍。 一個時而抑鬱時而躁鬱的父親,主治醫生是他患有多動症和精神分裂的妻子,被遺忘在異地的兄弟復活屍骸,而身為首都的姊姊體內還有著另一個人格。波茨壇嘆氣,生活是如此悲慘絕望。科恩那尚未出生便死亡的命運,是失落在施普雷河底的無名的預言詩歌。 END 他歪著頭看著放著古老的幻燈片一幕一幕跳躍在牆上,黑白的,帶著閃爍的斑駁雜訊粒子,他嘖了一聲一屁股坐在有著霉味的沙發上,差點讓揚起的灰塵淹沒導致再一次的窒息,這可真是最愚蠢的死因。他揉著打完噴嚏的鼻子嘲諷自己。看在上帝的份上,那傢伙到底多久沒清掃了啊?他嘟囔著,開始嘮嘮叨叨想抱怨這灰塵累積的厚度可比他塵封在教堂地窖下的棺木。他哼了哼聲,將下巴撐在交叉相疊的手指上,面無表情的瞪著一幕一幕的膠片。說吧,記憶。他自言自語對著黑白電影,你想告訴我什麼?
他不耐煩的用腳板打著拍子,等著當事人的回答,卻只等到門板內一室的寂靜。那傢伙到哪去了。他蹙起眉,百般不願認輸的蠕動雙唇無聲呼喊那名字。還是沒來。直到耐性盡失憤怒取代疑惑被不安掩蓋他才查覺事實感到恐慌。不,不可能。他僵直的強迫自己移開視線,盯著自動撥放的幻燈片。這不是骨董,這是貨真價實他的記憶,那傢伙的記憶,生前的記憶,死後的記憶。 他看著幕中的對白髮黑色軍衣毫無影響的色差,除了那雙眼在他潛意識的認知下鮮紅,勃蘭登堡驚覺這是在他黑白記憶中最為鮮明的色彩。 你可終於想起來了?他看見他自己穿著大選侯的長外套如同那傢伙眼中的鮮紅一屁股坐在影中與他正坐著相同的沙發上,將下巴撐在交叉相疊的指尖上,金色長髮垂落,藍眼中盡是戲謔的笑意。親愛的,你可記得你是誰嗎? 他恍然的望著鏡中,用基爾伯特沙啞的嗓子回答他。我記得。 你已經死了。不,我已經死了。 是的,他溫柔的說,關於這點,我們就來好好聊聊吧。 「父親?」「哥哥?」路德維希和夏綠蒂的聲音不確定的傳來。他恍惚的轉過身。分不清哪些是記憶哪些又是現實,或者兩者都是。是我透過你的眼望著我死亡的屍體抑或你正在用我的眼審視著那些曾經由你代替我記錄下,屬於我們愛情的回憶?又是誰的嗓音嗤笑在誰的耳邊迴響不停? ——親愛的哈特溫,讓我們好好聊聊那些過去的,那些屬於我們的愛情吧。 「說吧,記憶。」 END……序篇部分。一小時內產物,初次玩合體梗。以下是霍家夫婦愛的詐屍史☆↓ 第一次勃滅,1701。 二戰普滅,勃復邦。 東德成立,勃第二次滅。 東西合併,阿勃復活。其實最後活著的是阿勃。 ……羅密歐與茱麗葉都沒這麼獵奇複雜。這樣可以詐領保險金來著嗎?(噗!) |
Author飛 Characters普魯士/基爾伯特.貝什米特
勃蘭登堡/哈特溫.貝什米特 柏林/夏綠蒂.貝什米特 薩克森/西格蒙德.舒爾茨 巴伐利亞/弗蘭茨.馬克西米利安 波西米亞/維羅妮卡.希米多夫娜 波美拉尼亞/羅斯維塔.弗萊辛 梅克倫堡/埃茨貝格爾.弗萊辛 巴登/沃爾夫岡.格林希茨 符騰堡/格奧爾格.羅特希爾德 黑森/康奈利婭.希莫爾布勞 安哈爾特/安馨.克里斯汀 德雷斯頓/卡爾.舒爾茨 慕尼黑/弗里代爾.馬克西米利安 Categorie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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