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靈感而來,敗靈感而歸。
*拉貴爾已性轉。(沉痛)
*但由於是雷米爾的視角,這遲鈍的臭小子以為對方是男的所以都是用男性的形容詞。^q^
*沙利葉妳確定不換個初戀對象嗎?(#)
Right behide you
有個會治癒術的天使長是件好事,沙利葉師承治癒之手拉斐爾的噱頭讓所有的能天使們都安心追隨著這麼一位年輕的上司。她美麗的層次金髮在戰鬥中飛揚,雪白如陶瓷的肌膚上沒有一絲傷痕,她輕盈的四隻羽翼象徵著明日之星般的新生軍,她強大自信的宣告:在她的特種部隊中沒有任何一位能天使會死亡——除非叛逃。這也是為何所有的能天使近乎盲目的信賴、崇拜著她的原因。
然而身為沙利葉副官的雷米爾明白,這是長官在布下面前必須營造的形象。代號「幻影」的少年沉默地踏入治療所最深處的獨立病房,他頓了頓深吸了一口氣,才提起手敲敲了掛著「請勿打擾」的門板。「——請進。」
沙利葉懶洋洋地靠在立起的枕頭上,她的右半張臉包裹在厚厚的紗布之下,根本無須眼罩遮掩她的「邪眼」;治療師之首拉斐爾正皺起眉頭,不吭一聲地替少女包紮小腿至腳踝的撕裂傷,恐怕還附加著骨折。「唷,」她舉起一隻還算能靈活動作的手——從袖手到手掌露出層層的繃帶,另一隻斜掛在繞過左肩的三角巾上——向雷米爾打招呼。
「好了。」拉斐爾繫上最後一個結,終於開口。他冷淡地收回手,將剩餘的繃帶與藥物扔進急救箱裡:「至少要一天才能拆繃帶,卡及勒會幫妳跟其他人說聲妳在跟天使長們開會,我已經跟米迦勒報備過了,卡麥爾那邊也會先避開人群一下。在傷勢完全恢復之前妳給我先待在這兒別想給我亂跑。」
沙利葉吐了吐舌頭,聳聳肩。顯然她的師傅仍為這滿身是傷生著悶氣,雷米爾懷疑自己也被遷怒著,至少座天使長在療傷的過程中看也沒看過雷米爾一眼,完全把他當成空氣似的掠在一旁。
叩叩。這次探頭進來的是一臉嚴肅、戴著單片眼鏡的男子,主天使長拉貴爾的眉頭皺成死結似的瞥見了一眼房裡的病患。「傷口好多了嗎?沙利葉。」
「給我半天,我馬上回到崗位繼續大開殺戒給你看。」
沙利葉用「這有什麼好大驚小怪的」語氣不著痕跡地抱怨每個人都太小題大作。
「那就好,不過我有點事想跟你以及拉斐爾討論。」
直到過了毫無後續的靜默一分鐘之後雷米爾才明白拉貴爾沒繼續開口的原因是暗示著自己並不在話題參與者名單內,他僵硬地轉動脖子,對上主天使長面無表情的撲克臉,尷尬地隨意找了個藉口迴避離席。
大概只有七大天使長才有討論這議題的權限。雷米爾背靠剛關起來的門板時他將胸口的氣全數吐息乾淨。每當這個時候才能感受到副天使長與天使長的差距,雖然雷米爾自覺自己身為副天使長的事實仍是這麼的缺乏真實感。
「……妳確定不考慮一下人選的更換嗎?」
雷米爾正要踏出的腳步突然僵住,從身後房間內傳來的對話內容讓他不敢輕舉妄動。
「沒有必要——」
「我贊成拉貴爾的意見。觀察了這麼久,我也判定那孩子不適合擔任你的副官——」
「拉斐爾師傅!」
「——這是事實,沙利葉。妳每次都帶著這樣的傷回來也不是辦法,這就證明妳現任的搭檔根本無法配合妳的戰鬥。這幾日的觀察下來我倒是覺得愛爾麥蒂是個不錯的人選——」
「……」
「——」
「再給我一點期限……讓我考慮一下……」
雷米爾沒有聽見結論。他在討論結束之前已經渾渾噩噩的離開現場,就連怎麼回到能天使們的軍營他都毫無印象。
「雷米爾……喂雷米爾!」
一隻手猛然拍在桌前讓雷米爾嚇得回神。他抬起頭,對上一張放大的臉孔,沙利葉的鼻尖幾乎湊到他的臉上,「……!太、太近了隊長!」
沙利葉拉回身子,皺起了柳眉,「走神什麼?喊你也沒回應。」
「唔……那、那個,在想隊長的傷勢……」
褐髮少年唔吱其詞,含糊找了答案。沙利葉似乎為他的回答感到訝異,爽快地伸出了手腕扭轉了轉:「早就好啦,真是的,有什麼好擔心的。」
「幸好是傷到右手,不然寫字什麼的就麻煩了。」
——右手?
雷米爾站定步伐,眨了眨眼。
沙利葉疑惑地回頭看了他一眼,「怎麼啦?」
「……隊長是左撇子?」
「是啊。」
沙利葉理所單然地回答,「因為小時候就習慣了邪眼的防護措施,所以只剩左眼的視力啊。做事也就慣用左手了。」
啊。
雷米爾恍然大悟。
難怪能天使長每次都是沒來得及閃避來自右方的襲擊,因為是視線死角所以反應不及……
「那個,隊長?」
「嗯?」
「……以後還是讓我站在您的右手邊吧。」
雷米爾認真地說。
沙利葉眨了眨眼,露出狡黠的笑容。「站在天使長身邊是所有副天使長應該的本份吧?可別搞丟了位子啊,雷米爾副天使長。」
「是!」
少年副天使長笑著回應,跟隨在金髮少女的右後方踏進天使長們的會議室去。
FI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