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抹綻放於你眼底的鳶尾花紋
庫勒尼西從來就沒有發現,即使每天早上洗著臉,也從未注意到那鏡子裡如此明顯的線索,就這樣明晃晃的隱藏在眼前,明明每天就注視著那位藍髮的女性工程師的眼眸也毫無自覺。
或許是因為不只瑪格莉特不少女性也擁有著同樣的眼眸,所以他才未曾將兩者的共同點拼湊在一起。也或許,是他瘋狂眼窩中的赤紅殺氣誤導了他的認知。
「你小子眼睛也是紅的?」是一次他抹去眼眶中充斥的血絲後,褪下一層血紅還原出虹膜的原始色彩。利恩拾起劫影在地上的小刀疑惑的提出盲點。「不,是褐色的。」庫勒尼西搖了搖頭。
「欸,我看看。」利恩不知為何興致勃勃地抓開他的瀏海,動作粗魯的近乎無禮讓修養良好的貴族少年蹙緊了眉宇,額頭幾乎相抵的距離下他首次注意到原來暴風駕馭者的眼中既不是他所預期的像是醞釀著暴風雨的灰綠藍色,而是與髮色相同的紫紅。「哎,原來你的眼睛也是琥珀色的嘛。」利恩仔細打量。
像是一句咒語打破了蒙蔽雙眼的幻象,庫勒尼西猛然抬起頭,對上遠方靜謐微笑著的瑪格莉特視線,她的眼神溫柔笑意,映照出少年眼中的色彩。庫勒尼西在其中看見了自己的倒影,宛如每天早上他在鏡中自己的臉上尋找過的痕跡。既深不可測,又神秘,像是凝結了歲月的琥珀,封印了靈魂記憶在這道生命窗口中,一朵鳶尾花圖騰在她眼底盛然綻放。
FI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