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告!侍僧組,燉肉,三人行。\^Q^/
半開薰衣草
什麼時候花店改賣薰衣草而非白色石楠了?布勞咋舌了聲,翻開商店的帳簿,這才發現喜愛花卉的那位店長留了份交代字條與活動企畫書,列在清單上的委託事項更是落落長讓少年萌生絕對要向炎之聖女追討津貼的念頭。他發出一聲輕不可聞的嘆息,摺起紙條,開始將花朵依不同成熟度分類。
「白色石楠花……」布勞自言自語,那雪白沒由來地想起商店主人同樣的髮色。他嘆了一口氣,起身望著僅剩自己的商店,接著慢慢走入宅邸的大廳。
「……好安靜。」
宅邸們的戰士各自執行任務去了,又或是到戶外練行對戰。身為管家侍僧布勞的工作就是打理宅邸,也意味著在白天時總是一個人孤單地留守看家。以往還沒有這麼安靜的,即使工作閒暇,侍者們總是在空閒之餘一同下午茶,身旁總是不乏陪伴。
啊啊,沒錯。布勞垂下眼。
最初是梅倫,身為卡片魔術師兼任荷官,負責發放對戰與任務時的卡牌以及持骰子和大小姐賭注獎勵遊戲。起初聽聞梅倫也要加入戰士們的行列時布勞其實並沒有太多反應,雖然同為侍僧,但是執行業務內容始終與自己關聯無幾,相較之下,路德倒是他們兩人的共同朋友,布勞不只聽聞一次聖女之子憤怒地指控這根本不是侍僧而是奸商們的陰謀,由商店買來的抽獎券從暗房被回收,而商店買來的花由賭骰子大小遊戲的荷官收回,獎勵遊戲與管家發放的每日獎勵裡的錢袋、藥水、與沙漏,根本就是直接取自商店裡賺來的所得與倉庫裡的貨物吧!對於大小姐怒火中燒的玻璃眼珠布勞只能陪笑帶過,硬著頭皮送出一張抽獎券才讓大小姐息怒。
然而隨著梅倫身兼戰士,原先屬於侍者荷官的工作量逐漸交由另外兩人分擔,隨著交集漸增互動漸多,三個人幾乎都是緊緊相扣的環無法清楚切割業務範疇了。接著——聖女大人也下了指令,讓管理商店的路德也和梅倫一樣,以戰士的身分一同輔佐聖女之子。
布勞頓時感到一陣茫然。
當路德將精緻古老的店面鑰匙交給布勞,仔細交代自己往後不在宅邸時,該如何照料他心愛的花花草草以及記帳瑣事,接著踏入暗房——這真是何其諷刺,要目送友人成為戰士離開,竟是由自己親手將人自暗房送出。布勞在三分之一的機率召喚儀式之中,突然萌生一股希望那人會召喚失敗的念頭。
對於自己獨被遺留下,或是否定自己的戰鬥能力,對於炎之聖女的決策無法理解也感到焦慮不安。更多的卻是自我厭惡。罪惡感、羞愧、嫉妒……各種醜陋的情緒扭曲揉合,全在這片美麗綻放的花朵面前自慚形穢。
——尤其當他發現,自己竟無法釐清究竟他是為那兩人中的誰在吃醋,又或者,兩者都是。
「辛苦了。」「我們回來了。」
熟悉的皮鞋腳步聲傳來,讓布勞瞬間驚醒,掛在門上的風鈴隨著笑語一同響起時,梅倫與路德驚訝地捕捉到少年飛快背對他們的畫面,抹去眼角的動作絲毫沒有遺漏在兩人的眼裡。
「怎麼了?」「布勞。」
「嗯?什麼?你們回來啦。歡迎回來,辛苦了。」
看著明顯是強顏歡笑還打算裝死的少年,另外兩位侍僧不約而同地挑起眉,「是要我們逼你說呢,還是你主動開口。」路德微笑。
「……其實也沒什麼。」布勞咬著下唇,喃喃自語。「只是突然……」
「突然?」
「只是突然,感到有點寂寞而已。」
「……」
布勞垂下眼,聆聽著另外兩人的沉默。接著毫無預警地,紫色西裝的侍僧少年受到什麼衝擊踉蹌一步,突然其來地被路徳與梅倫一前一後擁抱住背和腰,夾在兩人懷中讓受到驚嚇的布勞驚慌失措,直到耳邊傳來梅倫和路德沉著的聲線才倏然安靜下來。
「抱歉,白天讓你一人獨守空閨。」挨在身後的銀髮男子撩起少年青綠色的髮絲親吻。布勞愣愣著將視線往後仰躺想判讀男子的神情確認對方話中用意,卻被身前另一雙屬於魔術師的手套輕輕扣住下顎,轉向燕尾服男子與之對視。布勞眨了眨眼,茫然注視著梅倫的四芒刺青,那形狀姣好的唇形吐出一句他完全無法理解意涵的神秘話語:「那就讓我們用晚上的時光好好賠償你吧。」
「……嗯哈!」
雙腿羞恥地張開,身後那雙擅長使鞭的手撫過大腿底下架住膝蓋窩向身體兩側分開,他想推拒但雙手早被鞭子綁缚於背後,從尾椎骨傳遍全身末梢神經仍無從發洩的酥麻感只能讓他繃緊腳踝內曲腳趾不斷顫抖;下褲不翼而飛,身上的薰紫色西裝外套與背心也早已被褪下扔開到不知何處,僅剩一件鈕扣全開的白襯衫毫無實際蔽體作用,下擺皺褶底下隱隱可見的是幼嫩生澀的青芽慾望,視線向上,晶瑩的淚液、汗液、唾液打溼滴落在光裸的胸膛,泛著好看粉色的肌膚被誰舔吮一路濡濕,總是能靈巧洗牌的那雙手毫無組阻礙地擄獲住一覽無遺的弱點細細套弄,手套細緻的觸感讓布勞倒抽了一口氣發出哀鳴卻又被股間傳來的衝擊而瞬間破碎。
視線一片朦朧,迷迭香薰香點燃的煙霧像是幻覺,錯亂著記憶。少年在恍惚不斷搖擺間忽然聞到茉莉花的香味。路德似乎拿出一瓶精油輕輕噴灑在他身上,催情。
「你也獨佔太久了,再不換人小心我只好上了你喔?」「嘖,那如果我先讓你,你就願意被我上嗎?」
腦中已是一蹋糊塗無暇理解梅倫與路德的抱怨,只是突然感受到那深埋體內的硬物猛然退出,布勞整個人鬆軟無力地癱倒卻又被拉入跨坐在另一個人的大腿上,接著又再度被填滿,唯一的差別僅是這次是來自前方的方向。而身後的那人似乎也不甘被冷落地貼近他的脊背,一掌往他胸前充血突起的敏感處揉按愛撫,另一掌掩去他的視線低頭在他後頸烙下細碎而熱燙的吻痕,垂落在項頸間的銀長捲髮搔弄地讓布勞一陣心癢,只能嗚咽地哀求,直到弓身哭喘才獲得釋放。
「……把人折騰到昏過去,好像我們倆也有點過火了啊。」
望著身邊已經清潔過身子、裹著白淨被單在大床中央昏睡的綠髮少年,梅倫搔搔臉,歪著頭躺在一側,對少年眼角未乾的淚痕嘆氣。
「說地也是,不過……一點也不懂自己價值的人,可是無法成為好商人的。」
路德慢條斯理伸指夾過一枝半開的薰衣草,湊近鼻尖享受芳香後放置於床頭邊摺疊好的乾淨西裝背心上,「紫色薰衣草,就跟你的顏色一樣呢。」
「你知道,薰衣草們在等待嗎?」
他們微笑地回頭望著綠髮侍僧少年,接著並肩離開房間。
「從含苞待放,到綻放吐露成熟。」
FI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