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香菇雞的生日小禮物。
*依舊是標題梗雙關不解釋。以上?
飛羽,鱗尾,貓的眼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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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以往堅信的真相,如今竟成了錯誤; 以往奉為不變的信念,如今不再是唯一。 ——弗雷德里西.威廉.尼采,《愉悅的知識》 In Love We TrustⅡ以愛之名 該怎麼定義「愛」?是行為、還是一種情感?古魯瓦爾多為這個名詞百思不解。依照布列依斯所言,他對於那些骨骸標本也是一種「愛」?
——古魯瓦爾多,愛是生命之間的交流,死物不能算是一種愛,我想你的收藏物們也無法回應你愛。 古魯瓦爾多歪頭。那麼照你所說,在已經亡故的妹妹墓前緬懷追思,也並非是愛嘍?因為冰冷的大理石與枕在泥土底逐漸腐爛的屍體,也已經不能算是生命體。對於過世的父母與親人,我們亦不再對他們懷抱著愛。愛在生命消亡的那一刻也隨之停止。 你真是可悲,古魯瓦爾多。語音未落,古魯瓦爾多便感受到領子被大幅的揪緊,布列依斯臉色蒼白,全身發顫。不懂愛為何物之人,是沒有靈魂的。 那你呢?布列依斯?黑王子反問,在這英魂被召集的影子世界,你的存在不也只是破碎的靈魂嗎?你又是為了什麼才來到這裡? 我…… 布列依斯面露狼狽,拙口語塞地回不出話。良久審查官才從抿成一條直線的唇擠出字句。 我是為了……我的信念。我的正義。沒錯。 你的信念。 古魯瓦爾多重複。所以你所謂的愛,其實是一種信仰。就像虛無縹緲的神一樣,它只是一個不具約束力的道德標準,連同正義與真理,是個抽象的集合。 隨你怎麼說,古魯瓦爾多。 布列依斯撇開臉,冷聲駁斥。是我的錯,忘了你是無神論者。 誰說的。 古魯瓦爾多撩了撩那頭月光般的銀色長髮,平靜的吻上。 吶,布列依斯,你說愛是生命的交流,那麼,已經算不上生者的我們,也能感受得到愛的話,愛便不侷限於生命。深愛著死物的我,當然也深愛著你。 古魯瓦爾多……你真是可憐。 布列依斯顫抖的唇在古魯瓦爾多面前吐氣。 那就救贖我吧。審判者。古魯瓦爾多擦過他的唇瓣呢喃低語。用你的光,點亮我的靈魂吧。否則你也將被這道死亡的陰影侵蝕殆盡。 他虔誠地低頭,以禱告之名,在他的信仰上落下一吻。 「——以愛之名,我們信仰於愛情。」 FIN. *月光姬的,懲罰,與祭品文,和賀文。 *一言以蔽之,就只是個廚物腦羞的產物。 *被羞恥完後真的就沒再對三姊妹手下留情。 *高貴的晚餐梗你懂。 *女裝,著衣,騎乘,黑絲襪,R18,肉......塊有。請慢用。^w^ 高貴的晚餐
青蘋果與薔薇 春天就要到了呢。
貝琳達仰著脖子伸出捏在指尖的紅蘋果,鮮紅欲滴的果實湊至豐厚的唇辦前,蒼紫的嘴唇吐露出呢喃囈語:到底是哪個死人說的呢?冬天到了,春天的腳步還能遠嘛?古朗德利尼亞的女將軍不悅地噘起嘴角,收緊掌心捏碎動念間便結冰的果實碎屑。 呐,要是讓大地萬物都永遠回歸在這片寂靜銀白如何?冰冷漫長的永冬……就像死亡的氣息那樣呢!難道不是嗎?貝琳達在空白一片的雪地中轉圈兒,不適合在冰雪中行走的高根鞋靴在化為水晶幻鏡的厚實冰層上踩出危險的舞步:吶吶,就跟這片還沒有被任何腳印踩踏過的雪地一樣,乾淨、沒有一絲雜質、純靜潔白,美麗到殘酷的心靈,未經塵世與世俗汙染般,不知世事險惡的處女們,天真無邪楚楚可憐顫抖的模樣,只要在溫室裡備受呵護、嬌滴滴鮮嫩地綻放天真的笑容,啊啊,脆弱而短暫的生命,散發冰冷又甜美的芳香……真想讓她們永遠沉睡下去,吶? 她咯咯發出毛骨悚然的低笑,心情又頓時愉快的哼起小調。 ——那是因為沒有被真正的陽光照耀過的結果吧。 魯比歐那的奧羅爾隊長如是表示。 雖然美麗卻冰冷,因為沒有被戶外真正的陽光照耀過,接受真正的雨水滋養,呼吸風的吹拂;雖然花兒待在溫室裡也許可以避免野獸的摧殘,卻也無法體會到真正的溫暖吧? 貝琳達咋舌,發出不快的聲響;不過哪,哪位金髮的奧羅爾軍官恐怕仍會這樣無動於衷的提出反駁吧。哼。貝琳達像是少女對戀人賭氣的哼聲,手中拋轉著另一顆果實。即使緊閉雙眼,也能腦海中歷歷生動地描繪出艾妲不茍言笑地神情,總是將一頭燦爛的長髮編成細辮規矩盤起,就像是企圖暖化融雪的冬陽低溫而溫煦;那頭美麗的金黃色澤即使在軍服或戰鬥機甲的樸素工作服的遮掩下仍不失光彩,深深吸引了貝琳達的目光。事實上,貝琳達見視過,當她面帶微笑地破壞艾妲的機甲時,被迫解除裝甲、那披肩散開的髮髻宛如流動黃金的河流,就像是夏日陽光的薔薇,搭配充滿慍怒低吼「妳非要破壞我的機甲不可嗎?」的生命力,就像燃燒般,那樣高貴,堅強,與美麗——真想讓她這樣凋零在一片森白骷髏中,想必是身為殉國軍人們視為至高無上的榮耀勳章吧,呐? 骷髏與骸骨,死亡的薔薇。 帶來不祥與死亡的女人。 呵呵。 聞言艾妲只是皺了皺眉,不自在的攬緊了大衣領口。說我是沉睡在死亡的薔薇……我倒覺得妳像是童話裡的冰雪女王呢。她目光落在敵國女將軍手上那顆鮮紅的只咬了一口的蘋果上,貝琳達會意地笑了笑。喔?是嗎?難道不是哪個在隆冬出生、膚若雪白唇若鮮血豔紅、吃下了夏娃毒果的小公主嗎?她彎起眉嘻嘻笑道。 ……妳的血又不是紅的。艾妲隔了許久才吐出回應。 貝琳達咯咯發笑。既然如此,吶,艾妲。她舔舔唇,欺身壓上了艾妲的胸膛,豐滿的胸口貼上讓艾妲飽受壓迫感的努力拉遠上半身,貝琳達毫不在意的微笑緩緩徵開溫柔而妖異的黑金色眼眸: 那如果是妳的話,妳敢吃下這顆有毒的青綠蘋果嗎? 艾妲皺緊了眉頭,不由分說扯住了握著蘋果的那隻手腕,在貝琳達充滿笑意的注視中,緩緩吻上了那鮮紅果實的缺口。 FIN. 貝姊艾妲情人節快樂!艾妲快來我家!\^q^/ *發毒誓說要是尼西R5真的被我Come down to the Elysium預言中,我就開坑。 *看全圖還真的被預言中的樣子。(艸) *對不起王子這本來是你的題目結果我拿來寫尼西了不過好歹你還是有出場啦。 *R5不負責捏有。要是又有任何預言中請不要找作者簽樂透。 伊卡洛斯之翼 庫勒尼西驚醒。
——夢見了死亡的飛行。確切來說,那並不是夢境而是片段的回憶。而即使是夢境,他的夢也向來異於常人。 生前無論如何都無法理解,最終導致精神崩潰的瘋狂幻覺,此時在這虛假的、由影子所構築成、記憶的亡者世界裡,終於獲得了可笑的解答。庫勒尼西撐起身子,仰頭與靜待身邊的幻獸對視,『如何?已經為你實現了吧?你的願望。』 「我不相信你。」 輕快地否定了幻獸的存在意義,但是幻獸像不受影響也不以為意地發出嗤聲竊笑,如果真的是出於自身幻想出的生物那麼理當被宿主否決而消失才對,所以到頭來,庫勒尼西心想,到頭來,這傢伙確實是實際存在的物種嗎…… 不過無論是幻覺還是現實,在這死後的記憶世界也似乎不重要了。為時已晚。怎樣都好。庫勒尼西起身,開始著裝。這個記憶世界就如他的夢境穿越拼湊著各式各樣的世界與生物。然而現在的庫勒尼西不只在夢中的意識,就連實體的身軀也能穿透異世界;守望混沌的異端少年能彈指自由開啟亞空間之「門」——令所有前連隊成員都為之色變、以為已經將之消滅殆盡的「漩渦」——庫勒尼西本身就宛如這道「門」的鑰匙,成為了通往混沌世界的關鍵(Key)。 『那麼,明白自己為何來到這個世界了嗎?』 ——已經理解自己想要實現的心願了嗎?幻獸嗤笑著咧嘴詢問。 「……」 庫勒尼西抿起唇默不作答,但是答案已在神色中。 「嗯。雖然本以為是巧合。」——不過,現在已經確定了。 拉開房門,庫勒尼西終於回應幻獸的提問,但仍頭也不回地喃喃低語: 「但是在那之前,我想先見一個人。」 ——從甲板上墜落的那一瞬間……映入你眼中的,是什麼? 尚未恢復記憶之前,他曾經問過已經恢復了第四份充滿墜落感之記憶的古魯瓦爾多,到底死亡的飛行是什麼樣的感覺?庫勒尼西自覺自己並非不愛惜生命之人,即使精神異常即使厭世,他也未曾想過輕生的念頭。生命是母親所賜予的寶貴之物,即使母親給予自己生命是為了實驗,那麼也難怪他的精神打從一開始便是瘋狂的,這樣的結果是出於自然的定律,違反自然的自殺便是悖逆的罪惡。 然而不曾打算拋棄生命的他就踏足在危繩之上,每走一步都是搖搖欲墜的掙扎,在瘋狂與清明之間,無法前進,也沒有退路,比起死亡他更他驚恐,自己能殺人於軟弱幻想的這個事實。即使並非親自執起凶器血染雙手,但眼前屠城的鬧劇確實是由他造就,被自己妄想出的幻獸殺害等同依從他的簡單一個想法就能操弄他人生死。這讓庫勒尼西恐懼自己成為了劊子手,僅僅動念便能致人於死。 不如就跳下去吧,阻止這一切,停止惡化下去。 選擇解脫的瞬間身子確實像是展開羽翼般輕盈的飛翔起來,從至高如神的導都墜落,庫勒尼西感受到了有什麼長期壓抑於心頭的束縛終於獲得解放。無比的寧靜。安詳。他輕輕閉上眼,任由身子不斷的墜落,墜落,在冰冷的空氣中隨著因重力逐漸加速墜落而摩擦燃燒,庫勒尼西像是被天庭打落的罪人靈魂,直落煉獄。 這樣也好。 但是在意識快要消失之前,庫勒尼西忽動一個莫名念頭,苦笑感到就連這樣的死法最終也還是一個人——恍忽中燃燒的眼前浮現末日般的幻影,爾後終於歸於深淵般的黑暗之中。 ——你在墜落的時候,到底在想著什麼? 他問隆茲布魯的黑王子,那受到死神詛咒的王儲挑起眉,勾唇一笑地反問他:伊卡洛斯失去翅膀前,目光追逐的又是什麼? 我明白了。 庫勒尼西深深鞠躬,隨著黑王子的目光望見遠處轉角迎來的銀紅身影,那麼,打擾你了,請代我向潘德莫尼的審查官問好。他向古魯瓦爾多喃喃道別。 庫勒尼西?那孩子怎麼了? 沒什麼,布列依斯。 貴族少年沒有回頭理會來自身後疑問,只是轉往另一個方向,邁著吃力而困難的步伐朝往目的地前進,每多走一步就少一根蠟融的羽翼,直到墜落前冰冷的蔚藍海洋前,仍掙扎著拍動最後的飛行。 庫勒尼西回過神。終於站在他未曾踏足過、屬於工程師們的實驗室前。 「開啟吧。」他輕聲伸出指尖,像是打開那通往混沌世界的漩渦之門,往那道往那佈滿警告標誌的門板前觸碰。 ——少年聽見墜落的聲響。 像是開啟一連串機關反應的鑰匙,裏頭傳來了驚慌的書籍及玻璃瓶罐的碰撞聲,倒塌聲。片刻的混亂之後在少年眨眼的瞬間,藍髮女性工程師的面容猛然出現在門縫之後,喘著氣泛紅著雙頰向少年語無倫次地問好。 晚上好。庫勒尼西回以微笑回答。 「——只是伊卡洛斯飛往他的太陽去了。」 FIN. 渴望實現心願而獲得力量,追尋力量的過程中反被力量吞噬熔燒,無論是瑪格或尼西似乎都是如此,然而伊卡洛斯直到墜海,目光仍舊注視著太陽。他們為愛而死。 ......想表達的東西大概就是這些。(艸) 有人說時間會帶走一切,但我懷疑——它是否真能帶走所有。
否則我們所經歷過的種種,又算是什麼? 「死亡」到底是什麼樣的概念?庫勒尼西將閱讀完畢的書籍歸回書架原位時,疑惑故事中有關「死亡」的劇情描述。母親在有所記憶之前便過世了,「死亡」對於庫勒尼西而言是個「狀態」而非「動詞」。直到父親的屍體橫臥眼前,庫勒尼西也無法感覺到從「活人」到「死亡」的狀態有何改變。無論是生者或死者父親的存在並無任何的影響,庫勒尼西的生活依舊進行著,就像父親依舊只是因為工作而一趟遠門不在家一樣,貴族少年甚至不時遺忘了父親已經死亡的事實。 唯一的改變,僅是庫勒尼西的幻覺症與夢境越發嚴重。 清醒時那宛如異世界的幻象不斷壓迫視覺,宛如要穿透現實而襲來;庫勒尼西發現以閱讀文字的方式專注於書籍內容時便能轉移注意力減緩幻覺,然而一但閉上眼進入夢境,便又是另一個無解的難題。也差不多是那時,庫勒尼西發現自己的夢境有所變化,除了原先同樣融為夢中世界之中感受到異於實際存在的生物與景色之外,庫勒尼西的夢中開始侵入了一個人影。 一個藍色女人的身影。 隨著波動靠近的黑白浪潮,時而推進時而消失,庫勒尼西過了許久才發現是個人形,動也不動那人的身體在發光的海中漂浮著。然而庫勒尼西體會過的夢總是不曾重複過的景色,但那抹幽藍的倩影,就像是幽靈一樣飄忽穿梭在不同的世界之中,定睛一看,確實是同一個女人的身姿。 ——妳是誰? 庫勒尼西每每想蠕動雙唇詢問,然而在夢境中他卻無法具有形體存在,沮喪得醒來卻無法仔細憶起夢中的女人容貌。庫勒尼西開始發現,幽靈女子似乎也跟幻覺症一樣,逐漸漸夢境中侵襲自己的日常。 在飯桌在閱讀在盥洗鏡中,眼角餘光種是隱約捕捉到那抹藍色幽靈女子的身影竄過,猛然回頭望向身後房門轉角或是鏡中,卻又空無一物。庫勒尼西感受到自己快瘋了。彷彿原本就有什麼存在卻突然消失,自己卻無法想起來。這讓少年感到無形的焦躁與不安,有什麼永遠失去了,再也無法找回來—-- 這是否就是「死亡」? 庫勒尼西突然聯想到原先自己無法認知的一個概念,他將一本劇中最後主角死亡的歌劇塞回書櫃上,沒由來的疑惑。如果,這只是如果,父親在這個屋子裡生活的時光遠大於先前,是否現在就像那幽靈一樣,不論經過哪個角落觸摸哪個物品,都能觸發父親生前的痕跡,有關父親的回憶就如那幽靈一樣,生前的身影歷歷在目?…… 「話說回來,這份報告……是什麼的研究啊?『混沌元素』……?」 混沌元素……確率……因果變動係數……庫勒尼西碎念著文件上的文字,艱澀的字句讓栗色長髮少年不禁皺著眉。「這是誰的研究報告啊……啊,有研究者的親筆紀錄的筆記……?」 如果死亡剝奪著生命的可能性,那麼藉由混沌元素竄改了可能性後,原先的歷史又被時間帶去哪了呢? 原以為真實的記憶,化作虛假。所謂的未來,再也不存在。 ……就像風帶走沙子上的足跡,時間拂去記憶,抽出積塵的書櫃上攤開古老的紙張盡是褪色的墨跡,無形的手抹去文字,死亡帶走愛。 竄改後的黑色歷史,欺瞞了季節與真相,開示終焉的預言,宣告了絕望。 庫勒尼西翻開書頁,像風吹過不斷翻過的紙張倏然停在某一頁上。 —--『Déjà vu』 既視感,也譯為「幻覺記憶」,是人類於現實環境中,突然感受到自己「曾於某處經歷過某些畫面或者某些場景」。根據大多數人們回憶,類似於曾於夢境中見過某些景象,但醒後忘卻,在現實中與該景象時相遇時,便浮現出此「似曾相識」之感。 「即使是改變了因果,也許仍有什麼似曾相識,模糊、但永久存留下。」 「例如愛情,例如生命。」 而那就像是一幅曠世之作的世界壁畫,雖褪色剝落,卻亙古永存。 FIN. 全世界最完整的角落 他奔跑過一扇扇五顏六色千形百狀的門扉,漆成粉紅的桃花心木愛心,綠色的矮門黃銅的把手,藍色階梯上那金色的星形門扇高掛半空,褐色那扇幾乎有如埋沒在樹根底下的樹屋入口,就像是掉入童話般女孩追逐著白兔子卻丟了路,他跌跌撞進其中一扇白色門後來到圓形的大廳,環繞成圓形的房間中央桌子上瓶中信裡有把洋娃娃屋尺寸的鑰匙,他茫然地的握緊掌心望著無數圍繞的房間入口。每一個都是夢境的內心角落。他一扇一扇的試,鎖上的、鑰匙孔形狀不符的、還有幾扇是假門,他哭笑不得地敲打著鑲嵌在牆上的壁畫摸索,終於在他跪伏在地上打開了一扇根本只有貓才能通過的活板門,透過狹小的框架後連結著下一個奇異的庭院,像是異世界的窗口。布列依斯不太記得自己是如何擠身鑽過那洞口,直到身後的門防不及的關上他才驚醒,只好走入這神秘的角落。 在那最卑鄙的角落他赫然發現自己站在潘德莫尼的街道上回神,下一瞬間在那最幸福的角落他正身處故鄉老家的晚餐桌上隔著料理微笑凝視著妹妹的笑顏,回到那骯髒的角落他身穿審查官紅色長袍高舉長劍揮砍下昔日同袍的首級,他奔逃穿越那最純真的角落他和其他的連隊訓練生制服的少年在夕陽下生澀而稚嫩的淺笑,印照在夕陽下的吻遺忘在哪個破碎的角落,在那最寂寞的角落他在城堡塔樓隔著月光與誰對望,像是一譚美酒沉澱著歲月的韻味深邃長達一整個世紀的漫長的凝望,他哽在喉間的在無語以對的惆悵,在那絕望的角落,瘋狂的角落,毀壞的角落——記憶的角落…… 布列依斯忽然感到心頭一緊,他閉上眼摀著耳搖著頭,無助地只想找個最安全的角落。渴望著給予一點安心感的擁抱,他閉上眼描繪著那溫暖的稱不上寬闊但堪稱結實的胸膛,依戀與緬懷的瞬間他卻訝異地意識到自己回到了最初那令人熟悉的角落。 他想他找到了,在那破碎的黑暗一角中,布列依斯沒由來的感到一陣安心。僅僅一個人的身影卻完美的佔據眼前他所有的存在,那角落以外未知的領域已經無須探索,所有的碎片頓時拼湊完全得以一窺那意識層面的整體容貌,他寧定了心,安安穩穩地走入那塊渺小的地方,闔上了門,像是封閉了與世界的聯繫,卻又走入了一個人的內心與靈魂深處那真實而浩瀚廣大的精神世界中。 「找到你了。」他說。 就在那全世界最完整的角落中。 FIN ——好了,說吧,來實現你心中所有的願望吧。 我的願望是…… 夾縫在瘋狂與清明的界線上 庫勒尼西很小就知道自己能看見與他人眼中不同的世界。交疊於現實之上的幻覺,像是沙漠中的海市蜃樓穿透空間浮現,那侵蝕的異次元般世界怪誕詭異令少年為之卻步恐懼,卻束手無策。
那就像是現實與夢境界線逐漸模糊、崩解、消失。夾縫在兩個世界之中無法掙扎逃脫,既不屬於那個世界又與這個世界格格不入,徘徊在交界處上,找不到容身之處。 ——既然如此那就將這個世界重造成你希望的樣子吧。 銳利的話語像是飛箭精準地刺穿心臟。庫勒尼西全身顫抖著,噩夢從他內心深處的黑暗破爪撕裂跳出,絕望侵蝕殘缺的精神,他恐懼羞憤不願承認,但那耳邊低語的嗤笑每每擊中事實。 「殺人什麼的,我才沒有這麼期望!」 『的確沒有,無差別殺人的渴望,至少現在還沒啦。』 ——那麼,「現在」的我已經想要了嗎? 我並沒有希望父親死掉。 ——騙子,父親是大騙子!如果不是父親,母親也不會被視為異端而處分掉! 母親因為心理疾病而死的。 ——她的確已經喪心病狂到連自己的孩子也拿來當成是實驗體…… 我才沒有這麼想! ——要是大家也跟我一樣毀壞就好了。只有我一個人瘋狂那也太可笑了…… 到底要怎麼做你才肯消失…… ——呵。你真的希望我消失嗎? 幻獸嗤笑著。我之所以會存在,不正因為你希望我存在的嗎? 吶,你是……「什麼」? ——我是誰? 幻獸的三對眼睛像是在笑。 —— 我是你潛意識最深處的佛洛伊德。 FIN. 夢是一種在現實中實現不了和受壓抑的願望的滿足。By伊底帕斯無罪.佛洛伊德先生。 The Interpretation of Dreams=夢的解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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