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不指定題材所以不同人會有不同的靈感解讀,所以同一題可以重複認領。
*其實規則挺隨興的就當作輕鬆交流。
*有問題歡迎發問www
*原串和交換串在此。
*不定期更新的題目:
我們與危險為伍,我們與獅子同行。
2、荊棘之花
吶,告訴我,到底要怎麼樣才能摘採下,
你這朵盛放在荊棘裡的,花。
3、無冕之王
名字與冠冕,我不需要。
他們生前生為王者,死後亦成亡者。
4、大米奧和小多米
還有隔壁的挖耳朵(#
5、歌劇院(妳的死亡如此多情)
「妳的死亡 會是這場盛宴中
最高潮的 落 幕 演 出。」
--演員的生命何其短暫,就在踏上舞台開始到落幕結束之前,比蜉蝣一生更加短暫也更加的精彩,所以沒有一個演員不搏命演出,渴求用靈魂交換永遠青春的肉體。
「她是最出色的女演員,除了她還有誰,能在這充斥謊言的化妝舞會中,扮演最完美的受害者呢?」
6、童話集
這邊的清單也可以參考不過文體詩歌希望。也不一定要詩啦反正詩的形式可以很靈活。
7、遺留之言
即使不被任何人愛著,也請你活下去。
即使不幸,也請愛著這樣的世界。
即使如此也請你綻放笑容。
--因為,這是我的心願。
8、鐘為誰鳴
敲響時代終焉的七次喪鐘
哪,你聽見了嗎?鐘為誰鳴。
9、假如現實欺騙了你
原諒我那最後的溫柔與殘酷,親愛的,妳的死亡如此多情。
10、天未明
而夜未央。
11、你大可轉身就走
You can just walk away. 你大可轉身就走。
Yeah, but I didn't. 嗯,但我沒有。
12、強者為王
你才什麼都不懂,什麼都不懂。
你那所謂的強不過是強悍,並非真正的堅強。
13、從今往後、你往何處去
我就在這裡,我哪也不去。
Now here, no where.
14、胎死之夢
夢見那孩子尚未出生,便胎死於腹中的夢。
15、看不見的線
有一條看不見的終點線,它在我們倆之間將彼此隔離。
還有一條看不見的線,卻冥冥之中把我們纏繞在一起。
*以下開始交換點題www
一千年以後
一千年,一千年是多久的概念?神闇不知道,安加西奈也不知道。他們神座祭司的壽命很長,卻也不及千年;一百八十年,不多不少的剛好,像是神在創造他們美貌的同時也順便在他們的體內放了個愚蠢的計時器,時間一到就會自動闔眼,死亡。神闇惡毒又無奈地心想,他仰倒在地下廢墟中的傾倒梁柱旁,向上瞪著天花板:當然了,也有不少神座祭司無法安然享有一百八十歲的高齡,這點要歸功於D.M.B每屆神座交接時不屈不饒的襲擊,明明凡人的壽命根本就比不過神座祭司,人家才要交接換代都還不知道現在跑來襲擊的是上次襲擊的兒子還孫子了。神闇自嘲地心想。
母親。他眼神對著虛空呢喃。他那溫柔的、卻愚蠢到一種殘酷境界的母親,為了這愚蠢的組織奉獻出自己的生命,奉獻出自己的肉體,也奉獻出自己親生的兒子。神闇難過地翻過手背遮住了自己的眼,他和母親約定好了,為了遵守這遺言……他後悔沒能將自己真正的心意在那一晚說出口,只能化作沉默的文字祈禱安加西奈能夠看到……不過只是一句卑微的、軟弱的、來自內心最深沉渴望的祈求……
帶我走。
啊啊,是啊,不過就只是這麼簡單的一句話。為何要猶豫這麼久?神闇任由自己沉重的身子沿著冰冷的牆面滑落,臉上彷彿也滑落了什麼冰冰冷冷的濕涼,就這麼一句自由,為何現在才有勇氣吶喊出來,遲來的掙脫早已悲鳴折翼,即使沒有銬鐐手腕的枷鎖他也失去了重獲自由的意義了。他將淚流的臉埋入那曾經印下契約的手腕上,如今只剩一半的契約者,也許只能算四分之一個契約?反正他們的契約打從一開始也不是完整的……
轟隆。不知是從那傳來的崩塌喚回了神闇的意識,D.M.B的末代教主放任自己在臉上扯出個空洞又無奈的淒慘笑容,結束了。終於。他閉上眼,聆聽著死亡輕柔的腳步聲逼近。灰飛煙滅,塵埃落定。很快的,淹沒在他屍身上,然後逐漸被時光流逝沖刷,在歷史上被世人遺忘……什麼也不留。
什麼也不留。
他睜開眼,側過頭。渙散的瞳孔逐漸因為震驚而再次聚焦,他呆愣地中看著那個曾經他以為能給予自己救贖的身影緩緩向他走來。——既然什麼也沒有留下,那你還守在這裡幹嘛?
神闇說不出話來。明明他激動不已,卻無法言語。啊啊,算了,他釋懷地笑了。也好,橫豎都是要死的,我當初幹啥研究那延命的藥折磨自己?等一千年還是一百八十年還是一年不都一樣。
然後他鬆口氣,身後這曾昔的莫名堅持一磚一瓦地崩毀,他微笑地閉上眼,將那些沒有說出口也不曾公諸於世的真相,隨同這異端組織一同掩埋……直到一千年之後再次出土。
然後那千年的風終於能停息,化為寂靜。
FIN.
後記:
*安安這裡是倒抽一口氣得到精神糧食又激動不起跑去埋枕頭尖叫的飛桑。目前不在位子上嗶聲後請回噗馬上會回復!(#
*嗶wwww
*西瓜妳讓我的HP親世代後援會少女心復活了!天哪我超感動的我的童年復活了!\復活了/\復活了/\復活了/!
*蛇和獅子的梗我瞬間懂西瓜為什麼會想到HP的題材了!!!(痛哭)
*雖然老實說對於這部作品沒有很滿意,但是畢竟也算是我國中的青澀記憶(???),在看到廢墟那段腦袋就自動想到神闇了。順帶一提這是我第一次寫風動鳴的同人耶!
*情境範例:
昨日少年今日老。這一句其實是他記錯了,然而猛然浮上心頭的時候卻讓人悚然一驚--是啊,其實自己早也不年輕了。總以為還有大把光陰虛擲,哪想到一眨眼便是歲月已晚年華已逝?
--而自己早已力不從心。
昨日少年今日老
曾經他也年少,意氣風發的孩子王,率領著其他孩子在人魚的礁谷跳水、追逐著印度安打獵遊戲,或是模擬著海盜決鬥,在床單上跳上跳下的,直到跌落跳水板仍笑地喘不過氣。
然後?還有什麼然後。幾十年就這樣過了。直到另一個孩子來到了他的島上,嘲笑著他。「老男人」?他對這稱號可格外震驚與憤慨,搞什麼,老子才正值青春年華的十九歲......
然後他噎住了,雙眼驚懼地瞪凸,他嗆咳地倒退一步握緊自己的咽喉,何時多了男人的凸結,不,不,這不可能!他喘氣瞪著眼前笑地傲慢地男孩,「怎麼啦?大叔?還是我該叫你糟老頭比較好?」
他怒吼一聲撲了過去,卻被匕首砍斷了手腕翻轉在半空中,他慘叫地握住斷口跪下哆嗦,男孩慢條斯理地走過甲板,拾起斷腕,眼神閃著閃亮的惡意,「你準備好了嗎,船長?」少年嘲笑地將他的手腕扔進海裡喂食準備處刑的鱷魚,「準備好要死了嗎?」
還沒完,他吐出詛咒,帶著溢滿而出的恨意,走著瞧,總有一天,你也會跟我一樣被新孩子取代。
「這恐怕要讓你失望了。」少年神情自信,「我是永遠的少年,在所有的孩子中,只有一個除外不會長大。」
因為我早就死了喔,跟你一樣。
然後,還有什麼然後?然後他就死了啊,在名為時間的鱷魚肚子裡。在他十九歲的第三百六十四天又二十三小時五十九分,他的影子脫離了他脫離了童年,然後一夕之間成了大人,而他那沒能活過夭折的少年,卻永遠的年輕,永遠的年少,永遠的孩子王。在那永遠的島嶼上,永遠地歡笑。
Fin.
後記:
*原創大好!!!!!雖然不太清楚設定但是隱約摸索角色關係的感覺也別有樂趣,有種順著劇情順藤摸瓜的漸進式了解,卻又相識太淺,萍水相逢,還懵懂期間便又離別,在明白這份情感想要抓住它時,卻已從指縫間流逝而去,這樣的有些不明所以的感慨。期待下一篇!(敲碗(喂!)
*這篇可能會收錄到童話集的彼得潘系列?
*先下收忍不住手癢的續寫,等題目寫完再來補貼。
*題目是周杰倫的軌跡。
*指定意境:「我會發著呆,然後微微笑、接著緊緊閉上眼。又想了一遍,你溫柔的臉,在我忘記之前。」
你大可轉身就走
其實你大可轉身就走。
那時候。解語花突然站定腳步,對著眼前的背影這麼說。
走在前方的吳邪又往前走了幾步,才聽到問題似的停頓下來。他維持著手插在口袋的姿勢,腳根旋轉過來。「也許是吧,」他笑,「但我沒有。」不是嗎?
「其實你現在也可轉身就走。」
解語花又說。
吳邪聳聳肩,「是嗎?」他簡短的說完,真的就轉身過去,背對著解語花邁開腳步離去。
一步。兩步。三步。
走到第四步吳邪又下來,側過頭。
「喂,不跟上來嗎?小花。」
FIN.
後記:
*為毛我眼中下一個畫面就是砲彈衝撞過去的小花還有慘叫著「老子我的腰」的吳邪!(X
*好啦下面正戲開始。
軌跡
有的時候會不小心的想起,威尼斯諾對著眼前空白的畫布發呆思索著靈感時,突然沒由來的看見,那抹在他眼底浮現,小小的黑色的披風劃過空中的軌跡。
「神聖羅馬……」
他喃喃呼喚了一聲,語氣軟軟如同回到記憶裡還是豆丁般大的自己,他看見那個思念已久的少年身影朝他揮手微笑告別。然後轉身。散開在風中的黑色披風頓時消失無蹤。
「……」
威尼斯諾緊緊閉上眼,想是要重新回味眼皮底短暫浮現的影像。
只是沒由來地突然想起。歷史都流逝過去了這麼多年,就連初戀的悲傷也早已淡忘。坦白說,他連記憶中的神聖羅馬面容都快想不起來了。殘留下的,只是模糊而溫暖的觸感。就像是達文西的蒙娜麗莎微笑一樣。他微笑睜眼,在眼前空白的畫布上,塗暈出夢境般的熟悉色塊。
也許有一天他會徹底忘了神聖羅馬。也許有一天有人會取代他的記憶。
但在那之前,他還是會再一次地回想起神聖羅馬。
在眼淚模糊視線之前,用力的把那黑色的小小披風離去的痕跡,深深的深深的刻印在眼皮裡。然後再次遺忘。
FIN.
後記:
*那個髮香那句真的太罪惡了害我一直在思考有什麼長髮角色後來決定放棄改用小神馬的黑色披風代替。(艮)
*我在掙扎要用菲利奇亞諾還是其他翻譯但私心最後還是用了跟羅馬諾對應的威尼斯諾。另一個考量是,小神馬也沒有名字所以......都用國名城市名以示公平。(#
魔王
無月的黑夜森林瀰漫著青紫迷霧,急響著馬蹄的奔馳聲打破夜晚的安眠。貓頭鷹的呼嘯隨著風吹過耳旁,宛如死神的氣息不祥而冰冷。
「爸爸,」夏綠蒂發出高燒的夢囈,「我聽見有人再說話……」
「噓,沒事的,貝羅琳娜,我的小公主,」基爾伯特摟緊著懷中虛軟的女兒低語,「妳會沒事的,柏林。」他安慰地說完,又策了策韁繩叱喝著快馬加鞭。
「我……也會死嗎?就像神聖羅馬那樣……」
「不會的,絕對不會。」普魯士人斷然表示,銀髮紅眼的條頓戰神咬緊牙關,「我答應過哈特溫不會讓他的首都也跟著步上後塵。我會救活妳的,柏林。」
「我聽見了爸爸的聲音……」夏綠蒂呼吸急促。
「別說了,噓,再忍耐一下,柯尼斯堡就快到了……」
「勃蘭登堡……」夏綠蒂呢喃,「我想回去……」
基爾伯特又揮了一鞭,馬匹尖嘯地加快奔馳。當他抵達柯尼斯堡急急抱著癱軟的夏綠蒂翻身下馬,守在門口的小兒子卻攔住了他的去路。「基爾伯特,」柯尼斯堡冷靜的語氣宛如夜風的冰冷,「你冷靜點。」
「柏林已經淪陷了。拿破崙帶走了勝利女神像――你懷裡的女孩早就死了。」
基爾伯特蒼白著臉把手臂中毫無生氣的前選帝侯之女抱得更緊些。這場來自法國的瘟疫先是帶走了神聖羅馬,現在又帶走了前選帝侯國留給他的柏林……黑色的鷹鷲垂下頭,挨著柏林的屍體閉上眼。死亡是他永遠走不出那顏色青紫迷霧纏繞的黑森林。
FIN.
後記:
*我真的寫了!(艸)
*啊然後......其實我猶豫過要不要改寫成布列和妹妹可是(艸 )......覺得喊爸爸比較萌不然我真的想把最後一句改寫成斬影森林!(#
Stranger
「Hello, Stranger.」
在公園長板凳上的青年聞聲抬頭,仰望站在他面前出聲叫住他的微笑男子。
「……我們認識嗎,先生?」
他莫名奇怪地皺起眉,歪頭苦思是否在哪見過這名有些年老的男人。
老人紳士地笑了,「當然,只是你忘了罷了。」
—―初次見面,我親愛的老朋友。
FIN.
Lucifer
「路西斐爾!」
黎明的晨星微笑,輕鬆擋下劈面而來的這一劍,「為什麼要違背天父的旨意?」他的弟弟,米迦勒,憤怒的質問。兩把長劍在空中僵持不下。
路西斐爾,不,路西法淺笑,「違背天父的旨意?真的嗎?米迦勒,天父那偉大的旨意你真的能全盤了解嗎?」他挑起一根眉,笑著輕柔而猖狂,語氣中濃濃的諷刺與憐憫,他咯咯狂笑地推開長劍,將米迦勒震了出去。
「路西斐爾——」
「已經不再是了,摘除了光明(el)之名,我已經不再是光明之子,只是墮天者路西法了。」
路西法微笑地張開美麗的光輝六翼,「再見了,米迦勒。」
「哥哥!」
路西法向後一仰,從天國高處往下墜落,他聽見了慈愛的天父在他耳邊嘆息。
『黎明的金星,你為何從天而降——』
那時他還是熾天使之長,蒙主的召見踏入至高天的殿堂,在那光亮的核心中他聽見了天父深沉的詢問。即是我的命令,你可願意照做?
他低下了頭,「謹遵吩咐。」
『那麼,帶領那些想發動叛變的孩子,一同墮天吧。』
FIN.
加場版。
「黎明的金星,你為何從天而降?啊,墜落,墜落,被天放逐之翼—―」梅菲斯托費勒斯戲劇化地歌唱道。
路西法翻了翻白眼,「梅菲斯特,你有時間在這編劇,不如先給我解釋一下你跟浮士德的賭約是怎麼一回事?說真的?賭輸?」地獄之王危險地瞇起眼睛。
FIN.
後記:
*親愛的妳居然殺人,我的心喔被妳一刀刺穿了嗚嗚嗚!
*其實那篇 Stranger 有雙關語,Stranger=陌生人=奇怪的人。
*隱設定是時空旅人(基友ryyy(不!
*Lucifer已經收錄到ArchAngels,黎明之星你從天而降。
執念
來吧,成為死亡的行軍吧!貝琳達咯咯笑著,踩過被瘴氣蹂躪過的大地。來讓我好好欣賞你的死亡吧,吶?
乓!一顆子彈飛過貝琳達的耳際,打碎了冰之幻鏡。貝琳達只是偏頭微笑,雙手緊握手槍的艾妲嘴唇蒼白顫抖。「妳這個……怪物!」
那是當然的呀,貝琳達甜笑著抽出了權杖用力往艾妲的腹部毆打下去,發出乾嘔的裝甲列兵隊長癱軟的倒在女將軍的懷中。吶,所以妳也來成為我的一部分吧?這樣不管多少次我都可以殺死妳了呢。
她瘋狂而高亢的尖笑抱起了昏厥的骷髏薔薇,既然不是生者與活物,當然也不會死亡了。可為何那死亡的夢境至今依舊揮別不去呢?
吶、好像忘了那個重要的誰呀?
這胸口刺痛的感覺到底是什麼呢?不明就裡呢。
——啊啊,算了~
反正殺死了大家遲早就能找出來了呢。
貝琳達就像個發現心愛玩具的小女孩露出開心的笑容。如果說真有什麼是驅使她不惜遺忘一切也想重新踏上這汙穢的大地,那必定這她唯一殘留的,破碎的,名為復仇的甜美執念了。
Fin.
後記:
*我很喜歡空無一人的舞台意象!!!我自己超愛寫沒有觀眾的獨角戲,那句沒有結局的收尾太好了,乾淨俐落。荊棘之花的前後對比也很棒喔!
*執念這題思考了很久,本來還猶豫要不要寫 SH 7th 結果還是選擇貝姐。覺得貝姊有點像 März,為了向對自己見死不救甚至用自己的死亡來利用尼桑的導都及世界復仇,所以不惜一切代價想重返人世,卻連最重要的有關尼桑的記憶都忘了,只剩下強烈的復仇執念,如同本能驅使自己行動。
Prozac 百憂解
「妳想要百憂解的配方?」老巫婆皺起了鼻頭,「簡單呀!忘憂水、白色罌粟,彼岸的花香,喔還有一把冥河上的月光,一個記憶的吻,以及最後滴落在骷髏眼窩的眼淚......是說小姑娘妳想要忘掉什麼煩憂?」
「......我的戀人,」女孩的眼窩滾落一滴晶瑩,在月光下滴落到河水中的白骨上,「他失足落水了。」
老巫婆攪拌著湯鍋的手頓了頓,「唉,小姑娘,這我可幫不上忙......沒有任何魔法能讓死者復甦,再說了,妳吞下的可是勿忘草,那可是能破除忘憂水的解藥。」
FIN.
後記:
*一看到百憂解=抗憂鬱症藥我腦中不意外連結到了勃普。
*Aber 怕太冷門不懂設定所以......最後還是改成自創。(艸)
*裏頭其實有暗喻。(心
*題目是鬥魚。
*情境引文:
『我們的象徵是鬥魚、我們總是把對方弄的遍體鱗傷、我們總是鬥到總有一方死了才甘心。』
那閃耀著光的人影說著,那聲音,不是自己的。
--這是我的愛、鬥魚僅存的、隱藏在殺戮反應下的愛。
鬥魚
那人像鬥魚。高貴而華麗,卻不容一絲權威受到挑戰。在他的領域裡獨大稱王,諷刺的是,他的世界也不容許他人的存在,是那樣可憐又可悲的孤獨之王。
「沒有別的辦法嘛?」
「沒有,」他回答,冷硬的舉起劍,「在這裡的規矩,就是只能有一個人活下來。」
「這愚蠢的競技場規則是誰決定的?」
「是我。」
「原來如此。」
難怪你永遠也只能活在這狹小的魚缸裡。他遺憾的喃喃嘆息。
「不過我也沒資格說,誰讓我也只能活在這面鏡子裡一樣。」
FIN.
後記:
*查了一下鬥魚的習性發現好像只有一隻也會太寂寞而死,所以有些主人會放面鏡子訓練鬥性......然後我就生出這篇了。(噴笑)
* 題目:在月光下起舞。
* 情境引文:
又是一輪月圓,難得只有你和她被那個孩子帶出來散步。
容易感到疲憊的孩子早已睡去,只剩下注視著月光發呆的她和你。
「吶,會跳舞嗎~?」
「.......嗯,印象中有學過一點點的樣子呢。」你牽起她的手,走到月光之下。
月光下起舞
足尖輕點過漣漪,激起層層同心圓,夜色如水,純白的少女卻輕如飛燕,以芭蕾的舞姿飛躍過了水面。
「夏洛特,回來!」
凱倫貝克呼喊著,追逐在頭也不回的少女後頭。他奔跑過草叢樹林間,相對於少女輕盈的穿梭他不斷被葉草割劃傷,夏洛特像是一抹白色幽靈消失在黑暗中。
凱倫貝克推開最後一叢阻擋去路的枝葉,倏然停步在眼前巨大的湖前。夏洛特不見了。圍繞在森林中央的湖水呈現一個大圓,湖央上站立著另一名綠衣女子,嫣然向他微笑。
「這是仲夏夜之夢嗎?」他問。
黑夜的妖精仙后盈盈低笑,翠綠的裙襬掀起波浪,在他面前張開了纖纖玉手,「太慢了,凱倫。」
獨奏的小提琴手握住了指尖,將溫度包覆於掌心之中,恭敬虔誠的在手背上印下接受邀約的一吻。「讓妳久等了,碧姬媞。」
「廢話少說,開舞吧。」語畢,兩道凌亂的身影開始轉繞在湖面,劃出了華爾滋的三連音弧步。
嘻嘻。
少女的笑聲如鈴,像是白蝴蝶般飄忽不定,又難以捉摸;夏洛特得意的微笑,高舉雙手獨自一人在水面上優雅旋轉,六辦的裙擺飛舞如花,綠色的湖畔閃爍點點螢光,如冬之夢中飄落的初雪,或大聖堂裡點亮的祈禱燭光——她在月光下翩然起舞。
FIN.
後記:
*點文+遲到的七夕+女兒來我家的賀文,一文三用。(#
*我在王子姬、瑪爾史塔、母子組等掙扎許久,最後是由凱倫這傢伙拔得頭籌。
*凱倫你別得意,其實是靠你女兒的招式圖還有她來我家的賀文才讓你當了人生贏家。
*等等好像每個人都只記得你是茶杯還有在食物鏈最底層www
*我懂了是女兒當鵲橋讓我家的碧姊和暗房的凱倫相會是吧?你老婆你女兒都在我手上了還不快來我家哼哼哼哼!
*文已經收錄到UL同人區。
My Hardest Walk
我生來注定成為王者,領導愚蠢子民走向帝國勝利。
——是什麼樣的傲慢讓他以為自己生來與眾不同?來自工程師的完美複製基因、毫無破綻的人工智能家教、抑或是那先天冥冥之中被幸運女神眷顧的天資,不,是好運?
瑪爾瑟斯瞇起眼,眼角鬆弛的皺紋牽動歲月的魚尾,調皮的擺尾又從指縫溜失而去,他開始眷戀起那年輕的意氣風發的自己,帶著自信與少許對自我能力的試探,仍堅定會完成偉大的目標,是什麼驅使他毫不質疑、毫無猶豫?「父母」們宛如惡魔在新生嬰孩留下的呢喃祝福?——你是被選召出來的,注定成為平定世界動盪的救世主—--
不,你是「創造」出來的喔,瑪爾瑟斯。
人工智能少女用溫柔的嗓音打破了瑪爾瑟斯輕盈膨脹的自我意識。你做的很優秀喔,至今為止你是第一個成功活著回來的人……我很為你驕傲喔。
——我還以為你也會和之前的孩子(瑪爾瑟斯)們一樣失敗了呢,嘻嘻。
帶著惡意的嬉笑聲迴響在年輕的不死皇帝耳邊,歌唱著怨恨的詛咒人偶發出可愛的損壞笑聲,「吶吶,說到底,你難道沒有想過要對『父母』們復仇的念頭嗎?」史塔夏的鮮紅指尖挑起了俊俏的臉龐,指甲在白皙的臉上刮出了血痕,「要是你跟我一起走出這裡的話,你就不再跟那些以前的孩子(瑪爾瑟斯)們一樣,而是只屬於我的瑪爾瑟斯了。」
FIN.
後記:
*我錯了這隻小夏好攻(艸)。最近得到好多冷CP的同好與糧食嗚嗚嗚好感動!跪求同盟們一起推廣這組!QQ
代替品
01
畫家曾經也有過一名女兒。
02
「吶,爸爸,我可以去找媽媽嗎?」
畫家停下手中的畫筆,沉默了好一會才轉過視線望向趴在窗台邊的女兒。他可愛的女兒托著腮,膝蓋晃呀晃的凝視窗外。
「……妳想去找她?」
「是啊。」女兒理所當然地回答,「因為媽媽一直不回家嘛,所以只好我去找她啊。」
女兒的話無形刺痛了畫家的胸口。他想起了那天他的妻子提著行李箱說要「出去走走」,卻是離家出走然後再也沒有回來過。
「……要去多久?」
「呃?不知道耶,看什麼時候找到媽媽吧?」
女兒誠摯地回答他。畫家疲憊地閉上眼。
「……去吧,記得回來就好。」
「真的嗎?太好了!我一定會回來的!」
女兒歡呼一聲,興奮地開始打包行李,她信誓旦旦地保證,卻錯漏掉了畫家眼中一閃而逝的悲哀。
03
女兒到處在尋找著母親。
她經過各戶人家的窗口,往內探詢著有無母親的身影,卻遍尋不著。
日子一天天一年年的過去,女兒也不知道自己找了多久,她開始累了。她想起很久以前的那個家,不曉得父親怎麼樣了?她決定回家一趟。然後等休息夠了再重新出發。
然而當她回到家門前,卻赫然發現家裡的窗子全上鎖了。她驚慌地敲打著一扇又一扇灰暗的窗,終於找到唯一一扇沒有上鎖的——事實上,這扇窗並沒有玻璃,窗框也被拆卸下來,徒留牆上一塊四方形的缺洞。女孩把手撐在窗口,赫然發現這是她房間的窗口,接著冷不防的從窗口跌進了房間。
「好痛……」
女兒吃痛的揉著頭起身,狼狽地從地上抬頭,卻瞪大了眼。房間到處覆蓋著防塵的白布,空無一人的工作室裡了無生氣,她眨了眨眼,困惑的四處張望,接著僵住了。在她背後原先本應該是她跌進來的窗口不見了,取代而之的是一面實牆,灰白牆面上掛著一幅空白的畫像,不,是一幅空椅子的畫像。這幅畫並沒有任何的裱框。
女兒轉過頭,在這幅畫對面的牆上同樣的位置上,還有著另外一幅畫,一道熟悉的畫面——是父親作畫的背影!
「父親!」女兒叫道,跑向了畫家,卻發現這幅畫正是以前從她的房間窗口望向父親時經常看到的景色,她急切地想推開畫框,卻驚嚇地收回了手——這幅畫的畫框是假的!不,是根本就沒有畫框!深淺不一的顏料在帆布的四邊營造出光線陰影與立體感,她的父親從內側把畫窗給鎖死了!她低頭,看見了自畫像底下的標籤,上頭寫著作品名字。
「留給我愛女的,遺像的代替品:
—--『肖像』與『自畫像』。」
女兒摀住了嘴,突然體認到一個事實。
到底她是那畫家女兒的代替品(肖像)而已,還是其實她是畫家憑空想像出來的女兒?
她看著父親遺留給她的自畫像,發出顫抖的絕望的悲鳴。
FIN.
後記:
*有深深的Ib既視感對不起,不過這不是同人。
*來說說胎死之夢的感想:真的好喜歡這種原創的調調!!!雖然是單篇卻是完整的故事。每每給我有種小而精緻的世界那樣的感覺。「這一次沒辦法再稱呼我哥哥了」那句是最經典的部分,胎死之夢與胎夢的變化完全道出我想要的標題伏筆,真的是非常棒的短篇!QQ*其實一開始的構想是,胎死之夢的孩子並非實體的孩子,而是「另一個我的可能性」還沒來得及開始便夭折於襁褓中的夢。不過太抽象了自己也卡超久,但是阿機這樣的解讀真的很萌。(萌點長在奇怪的點的飛桑)
一往直前
別走。她顫抖的唇吐出禁忌咒語,眼前佔據了視野的黑色斗篷站定腳步,微笑回頭。
「我不會走的,我哪兒也不去。」
我就在這裡。他輕聲地在她耳邊說著,吃力的手被他握在掌心中,她鬆了一口氣。逸出的最後一口嘆息就這麼消散在空中,無影無蹤。
他靜靜起身望著女人寧靜安闔的沉睡,兩隻手安詳的交疊在胸前,接著他轉身,往遠方的道路盡頭邁去。
「年輕人,你往何處去?」
從沉眠女子身後拄著木杖拐著步伐走出的老人蒼老詢問,男人再度偏了偏側臉,笑著回答:
「去所有消失的事物都會去的地方,也就是,任何地方。」
——我就在這裡,我哪也不去。
Now here, No where.
「……那會是一段很漫長的旅程。」老賢者說,「你確定你要怎麼做嗎?路西爾。」
路西爾聳聳肩,「那我想,我也只能一往直前走下去了。」
老賢者捻著白鬍,目送著那黑色背影往黃昏的盡頭遠去。他嘆了一口氣。
「黎明的晨星,你從天而降。淵面黑暗,神又點亮一星辰—--」念誦著預言的老先知見證著反覆輪迴的歷史;帶來災厄的青年很快就會依循著命運星辰的指引,踏入那禁忌的守墓人墓地,他將帶走那顆在夜幕低垂時升起的暮星,破壞沙漏的秩序,將時間重新倒轉,死亡的門扉大開,釋放出終焉的陰影,侵蝕著大地直到末日永恆。
而他仍一往直前的往那墳墓的深處走下去。
FIN.
後記:
*殘兒妳下次再不看規則就點文我就打爆妳!!!差點沒被妳氣死!!(咆哮#)
*雖然沒有那麼喜歡古風,尤其主詞都省略很讓人看得吃力、容易混淆。不過四個人、兩對情侶的殉情,死在一起的畫面靜謐而哀痛,片段的描述有種電影完結預告片的風格,但是因為通篇幾乎都只有描述動作沒有描述人設所以不清楚劇情設定,只能大概明白妳想要表達的境界,對於作品世界觀背景就比較難完整了解。
*可能是被片段畫面影響所以害我又想起了這篇禁語。開始煩惱要怎麼發文了呃呃呃時序超麻煩。
*大致的設定路西爾(晨星)從墓地帶走守墓人埃絲特(暮星)後,失去守墓人的墓地,歷史的時間就開始倒轉,死者也隨之復生,也就是秩序崩毀,陰影侵蝕世界,而兩人也得付出代價,但埃絲特不願放棄,所以讓路西爾死後也讓他從死亡輪迴中重生,自己頂著路西爾的名,等到路西爾繼承前世記憶再還給他。後面的這篇有點想要用長大後的路西爾等同回到過去的時間點,打算重新去找埃絲特(所有死亡或消失的東西都會回到墓地),於是預言的命運呈了一個封閉的圈環完成。
* 太感動了於是開放點兩題:薛丁格的貓、紅燈區。
* 先還第一題第二題容我再想想。是說提到紅燈區我腦中第一個浮現的是驅魔少年耶,克勞斯元帥什麼時候才要吐便當!吐便當!吐便當!(吵鬧打滾)
* 時間點是死後星幽界,布列恢復R5記憶前。捏有。
薛丁格的貓
「你覺得薛丁格的盒子裡裝著什麼?」黑王子突然問。布列依斯被沒頭沒尾的提問弄得混淆了,他皺緊眉頭,「什麼?」這句是表達困惑而非反問的回答。
古魯瓦爾多重複了他的問題,「潘朵拉的盒子裝著災難,那薛丁格的盒子裡又裝著什麼?」
裝著什麼?還能裝著什麼?布列依斯依舊不明瞭古魯瓦爾多問題中的問題,這是什麼腦筋急轉彎嗎?不。布列依斯決定不要追究,古魯瓦爾多的思維向來跳躍,這點早在連隊時期他就該習慣了。
「當然是薛丁格的貓。」他刻意地用平靜的再簡單不過的口氣闡述「今天天氣是晴天」般的事實。
「那你覺得薛丁格的貓是活的還死的?」黑王子又冷不防地繼續問下去——預期著古魯瓦爾多會先追問貓是黑的白的還是什麼花色的布列依斯一時沒反應過來,只能愣愣地眨眼,這傢伙居然會問這麼符合科學邏輯的問題?「你什麼時候從哲學家改行當工程師了?」審判官一臉狐疑。
「你還沒有回答我的問題,布列依斯。」黑王子心平氣和地導回話題。布列依斯只好聳聳肩,「依照理論,有可能是活的也有可能是死的。」他老實的回答標準答案。
「在盒子內的時候是,但是打開盒子時只剩其中一種狀態吧?」黑王子繼續說,「你覺得你打開盒子的瞬間,會看見活貓還是死貓?」
「兩種都有可能。」
「總不可能又活又死的,你必須選擇一個。」
選擇。布列依斯敏感地皺起鼻子。他厭惡這個詞,唇線繃緊抿成一條直線不說話。
「情境題,你就直覺選一個吧。」
古魯瓦爾多催促。布列依斯不快地深深吐了一口氣,不情願的想像了一下。「大概還是死的吧?」
下一秒古魯瓦爾多的嘴角彎了起來,心情貌似滿意他的答案而感到愉悅。
「『即使有無限的選擇,但你能選擇的未來永遠只有一個。』——那位引路侍僧是這麼說的對吧?」黑王子挑起眉,不疾不徐地開口,「我們的選擇是否也只是被命運決定好的腳本一環,又是誰主導操控了我們理當自由的意志做出抉擇,這樣的意志還是自由的嗎?既然注定變成死的,是活著的可能性選項又有什麼意義?這和萊布尼茲協定的和諧有什麼不同?」
……布列依斯開始後悔相信這傢伙不是來跟他吵架的。他現在沒有心情跟古魯瓦爾多長篇大論的辯駁,懶得繼續討論下去於是直奔結論:「所以你想表達的重點是什麼?」
「沒什麼。」
就在布列依斯正要抓狂的同時,古魯瓦爾多卻慢條斯理地收回一抹微笑。「只是想告訴你,記住你的答案,布列依斯。你剛才的回答決定了那隻貓的命運。」
「是你殺死了薛丁格的貓,不要忘了這點,布列依斯。」
——而直到很久很久的以後布列依斯茫然抱著沾滿綠色液體的妹妹屍骸才明白古魯瓦爾多的話語,他那早在導都就已死去的妹妹與薛丁格的貓,都是在打開潘朵拉的盒子之前,就註定好裡頭了無希望的命運。
FIN.
後記:
*天!我多久沒寫本命了!上一篇都是布列R5的文了!
*同步收錄於UL同人區。
*下收第二題紅燈區。CP是驅魔少年,神田X亞連。
*第210夜~第218夜的愛的大爆走。(灑小花)
*衍伸BUG就無視吧啊哈哈哈哈哈!
*肉塊有。
*紅燈區的開頭是Anti的引文,特此說明。
紅燈區
晚安,貴客們,歡迎光臨。
在這裡販賣的是最原始的生意。
你能在此獲得你所能想像的最為墮落的享受與快感。
但要注意——銀貨兩訖。
「逮到你了,亞連.沃克。」
Red-light district
灰石堆疊出的復古城鎮,宛如空氣也跟著歲月停滯,死氣沉沉帶著腐敗與墮落。罪惡、扒竊、乞兒在陰影角落開始像細菌無聲滋長,同時又冠以華麗的香水努力掩飾惡臭,索多瑪的蘋果流傳在男男女女的喧囂中,不知廉恥的舉杯歡慶,渾然不覺灰飛煙滅的神罰即將降頭。
灰色佔據了視線。
泛陳的木製家具隱隱透露出這間旅店的住宿水準,狹窄的空間勉強塞下兩張並排的單人床,最後擠入一張泛著霉味的老舊沙發,上頭還充斥蛀蟲與菸蒂燙傷的痕跡。就連浴室的磁磚也剝落,裸露出水泥補救的痕跡——讓人窒息般的狹小房間卻擠進了三名男人——不。
是兩名青年與一名少年。
卸下誇張小丑濃妝的面容消瘦,恢復白淨,甚至顯得有些病態的蒼白。毫無血色。原本英國人的膚色就比東方人更加天生雪白,然而少年白的髮絲,輕輕覆蓋臉上,星子般銀灰落下的纖細陰影,讓整個瘦弱的少年宛如隨時就要融解於那抹雪白之中,消失不見。
即使拿下假睫毛後的眼睫依然纖長,寂靜垂落如同安靜的蝶鱗,甚至讓人懷疑是否還能再次張開甦醒。
神田優冷著臉,坐在一旁沙發上守著少年。
體內同時寄宿著聖潔(Innocence)及惡魔的驅魔少年,亞連.沃克。
——雖然不意外,但一看到他就臉色發白地逃跑,彷彿看見了鬼一樣——不管如何還是讓神田感到火大。就算克勞斯元帥的債主們找上門來追債也不曾見過亞連.沃克變色,喔,說到這神田就有氣。
說什麼銀貨兩訖,那為什麼那個好女色又爛酒鬼的克勞斯元帥還能留下滿地的風流債!沾過每家紅燈區的酒店花叢不帶走一片葉子,卻留一地爛攤子給徒弟還債啊!
神田咬牙切齒。為了尋找亞連.沃克唯一的線索居然是來跟著喬尼逛遍紅燈區,被各種奇裝異服的女人們調戲上下其手——神田一想起稍早還想趁著酒意向他勾肩搭背呼喚他「小美人來跟哥我喝一杯——噗嘔!」的男人,恨不得可以再次拆卸掉那隻手腕再用六幻砍碎成萬段。
……克勞斯元帥就算了,沒想到就連弟子亞連也跟著在紅燈區吃得開。神田就覺得奇怪,他們沿著唯一的線索卻四處碰壁,連續跑了五十幾家都問不出一個消息,原來是亞連.沃克早他們一步,讓已經還完債務的酒家姐姐們若有似無的裝傻,指引他們不斷兜圈繞圓,險些斷了線索。
也難怪。憑少年的相貌加上紳士的手腕,應該不難遊走在危險曖昧的紅燈區——這點來說,亞連不愧是克勞斯元帥的徒弟。
——但還是讓人感到相當火大啊。
神田忍隱著怒氣,在喬尼檢查昏厥的少年身體發現了異狀時,又化解成了一絲懊悔。
亞連.沃克的腹部有一到細長的傷口。聖潔(Innocence)正努力縫補著那道裂口,正是上次別離之前,他為了向拼命袒護阿爾瑪的亞連拔刀相向,毫不留情的刺穿少年身軀的傷痕。
——結果到最後,亞連不曾背棄聖潔(Innocence),而即使逐漸諾亞化,聖潔(Innocence)也還是保護了亞連啊。
神田不禁自嘲。
也許先被「降咎」的人不會是亞連,而是身為第二驅魔師、憎恨著黑教團的自己。
也難怪亞連一看到自己就拔腿就跑。如果換作是利娜莉也許還不至於這般不給面子的逃跑,但話又說回來,亞連根本會留給利娜莉一絲能夠找到他的線索吧。替他向科穆依隱瞞去向的利娜莉和馬利,不就是認同只有他才有機會找到亞連的蹤跡,所以才默許他脫隊擅自行動嗎?
「你可真讓人好找啊,豆芽菜。」
六幻的刀鋒抵上少年纖細的頸子。神田帶著冰冷的殺意,少年則回以冷漠的眼神,當星灰的瞳仁褪去冷意,空白,茫然,亞連眨了眨眼,從呆滯中回過神來驚叫:「嗚啊——?!幹幹幹麼啊神田你這是幹什麼?!」
神田瞇起眼。
「我才想問你,豆芽菜。你躲到紅燈區是什麼意思?」
「呃?」
亞連愕然回聲。大感不妙的念頭浮現頭上,他本能的往後退了一步,卻被神田用六幻壓制住全身,一腳還踩在他手腕上,如同先前在街頭上的追逐將他逮捕在地上的姿勢,將人壓在床上。
神田優不明白自己為何這麼火大。
火大到胸腔裡鼓譟的憤怒火焰驅使他再一次想執起六幻將眼前的少年砍成兩半。
然後他也真的這麼做了,肉體上。
「呃……呃啊啊啊——」
少年的手腕銬於床頭。拼命扭動掙扎的身體重重弓起,泛著淚意的喘息嘶啞哭叫。「混——放開我——神田優!」
放開你不就又想逃了?神田優冷哼啐道。
「放手——我殺了你……!」
亞連掙扎怒罵,但神田的動作只是更加粗暴,換來少年痛苦的哀絕慘叫—--
「呃嗚嗚嗚嗚啊啊啊啊啊啊啊——」
現實總是殘酷的。尤其命運之於亞連.沃克。那孩子總是踏著堅定步伐邁向他深信的道路上,每走一步都是荊棘,等待前方的卻是撕心裂肺的黑暗絕望,喘不過氣的悲傷佔據了少年憐憫的心,侵蝕他的溫柔,將他的所有希望殘酷切割粉碎。
「……——!」
嘶啞嗓音的亞連已經失去力氣叫罵,只能發出氣音的喘息,疲軟的倒在布滿皺褶的床鋪上,盈滿濃濃絕望的眼眸閉上,分不清是生理刺激出來的淚液還是情緒上的淚水從眼角話過一道殘留的清痕。
神田發現自己也在粗喘著,像是經歷過一場激烈的搏鬥,事實上,他方才也的確經歷了一場搏鬥。
少年虛弱的呼吸淺促,睫毛顫啊顫,像是雨天被打濕的蝴蝶可憐兮兮地拍打著蝶翅,在雪白的眼眶附近來回刷動著,他撐起微弱的虛幻似的微笑。
「放開我,神田。」
這次的呼喚宛如帶著撒嬌般的央求,近乎哄勸般來自一生的懇求:我想直接用手抱著你——所以解開吧,我不會逃的。吶。
神田平復著呼吸,嘴角揚起。
他慢慢的指間撫過扣著少年手腕的電極手銬(從喬尼的行李包裡翻出來的,好像是科學班發明拿來對付科穆依室長的用途),沿著亞連那隻醜陋漆黑的左手腕、赤裸的臂膀、凹陷的鎖骨、到被六幻擦出一道血痕的頸子上。
然後粗魯的用力捏緊。
亞連的笑容扭曲了。
神田優冷然看著身下的少年,戴上「亞連.沃克」面具的小丑——不。
「終於逮到你了,第十四號。」
FIN.
暈眩
你是我 那 眼皮子下
無法揮去
的
意 外
黑
暗。
——面對末日幻影,你看到了什麼?
恐懼?狂熱?紮根心底的劇毒?—--
庫勒尼西呼吸困難的摀住眼窩,指尖用力到幾乎要刺入泛著鮮紅刺痛的瘋狂眼神中。
他很清楚自己看到了幻覺。被瑪格莉特殘酷優雅地殺害的夢境,如此不真實卻又折磨心靈,庫勒尼西強忍著精神上被撕裂般的劇痛,顫巍巍的告訴自己這只是一場幻術的戰鬥。然而自己被如月光般冰冷高貴的光芒貫穿的畫面揮之不去,讓他沒由來的心臟一緊,他想起這美麗到殘忍的微笑是在哪看過。殺害稚子的米蒂雅。被愛人背叛了婚姻因此毒殺丈夫的新娘,並親手手刃了與丈夫生下的兩名幼子——「我給予你們生命,我給予你們死亡。」
庫勒尼西跪地深沉的黑暗中,掌心摀著眼,腦海裡的幻覺與疼痛即將尖叫地爆裂從眼球破殼而出。他瘋狂地想挖出這雙看得見幻影的眼球,如果失明了是否就能只剩沉默的黑暗,就此解脫?
嗤。別傻了,這怎麼可能。
庫勒尼西感到一陣暈眩。他聽見幻獸的聲音混合著機械般清冷的嗓音,來自地獄深處般隆隆迴響在他心底。他絕望了閉上眼,眼前是揮之不去的黑暗。
就算想遁隱逃入黑暗,也永無擺脫幻影的安寧。
因為我是你那眼皮子下無法揮去的意外黑暗。
FIN.
Trap
絕對,有問題。
我瞪著圖書館前的溫室,植物盤根錯節交錯複雜,構成渾然天成的迷宮。我正死死瞪著腳前的一根藤蔓。
一根,橫躺在地面上,靜止不動的,藤蔓。
「給我過去!」
痛!學長一腳踹來。
我揉了揉痠痛的腰,一臉哀怨的扁了扁嘴,「學長,我怕有陷阱。」
根據經驗法則這畫面不就是等人靠近時突然一把拉緊害人絆倒然後框啷框啷地像雪球滾出去的繩子陷阱嘛!它一定是躺在地上裝死假裝自己真的只是一條普通的藤蔓等我跨過去的瞬間才突然跳起!打算陷害我成為歷史上第一個摔得狗吃屎的妖師!
「褚。」
是……我閉腦。
看我還是一臉怕怕地不信邪,學長忍著怒氣揉著爆出青筋地額角,我識相地悄悄往後退後了一步,「我先過總可以了吧!」
請。老大你開路最好,我相信學長絕對可以華麗麗血淋淋地把前方一路上的機關和陷阱都順手爆破。小的我就跟在你後頭——痛!
我摀著挨了鞋印的後腦勺,學長嗤哼了一聲,大步跨過我踩過那條沒什麼反應的藤蔓,用眼神鄙視著落在後頭的我。
……好嘛,就真的只是一條普通的藤蔓,當我疑心病咩。
我心有不服地喃喃抱怨。回想起這十幾年來走路被車撞被招牌砸被狗追到從樓梯跌下來搭電梯玩自由落體的超級衰人體質,這也不能怪我疑神疑鬼啊俗話說小心為上嗎對不對!
「褚,我數到三——」
「好好好我知道了我馬上來——!」
我嚇得連忙拔腿追上學長的腳步。然後。
「!」
我就知道啊啊啊啊啊你這陰險、狡詐、卑鄙的藤蔓果然陰我!我敢打賭絕對是因為學長是黑袍不敢惹所以才乖乖地讓他踩過去啊啊啊欺負我倒楣這樣對嗎?!
我在內心高速飆出欲哭無淚的尖叫。為什麼我只有詛咒人跌倒時特別靈驗啊啊啊啊啊我哭——!
一陣充滿韌性的撞擊撲撞在我臉上,比我預期的還要輕柔,沒有我以為地慘烈。我提心吊膽的睜開一隻眼,確認沒事才敢睜開第二隻。眨了眨眼,發現我居然逃過了跟大地接吻的下場,而是撞倒在了一把抓住我的黑袍裡。
「褚。」
「我就說是陷阱啊學長還不信!」
我忿忿不平,連忙想抽身逃到一邊反射性地遮住頭躲好,雖然內心早已悲壯地覺得自己根本躲不過被學長的拳頭海敲一頓的結果——痛!
學長的拳頭沒砸下來,倒是拉住我的手臂用力一捏,我吃痛的低呼,學長先是慢慢的挑起一邊的劍眉,然後是另一邊,嘴角勾起讓我感到不妙的角度,然後一扯力地把跌在他懷中的我勒緊到呼吸有點困難的地步。「褚。」
「你是掉進了陷阱中沒錯。」
(Trap,絆倒、陷阱、困入陷阱中。)
FIN.
後記:
*學長的懷抱才是陷阱喔好陷阱不跳嗎?(被種在地上#
我絕對不會說是一邊上班偷懶裝作超寫筆記一邊寫草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