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黑白分明的戰場上,其實你我打的旗幟名譽,沒有什麼不同。」
「不,你錯了,你和我之間有決定性的差異。
即使拔刀相向,你是為了存命,我是為了靈魂;
你是為了權富—--我是為了榮耀,為了詩歌,為了自由而戰。」
FIN...?
飛羽,鱗尾,貓的眼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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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勝者為王,敗者為寇,
在這黑白分明的戰場上,其實你我打的旗幟名譽,沒有什麼不同。」 「不,你錯了,你和我之間有決定性的差異。 即使拔刀相向,你是為了存命,我是為了靈魂; 你是為了權富—--我是為了榮耀,為了詩歌,為了自由而戰。」 F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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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
「呦,費多勒小子,你來這裡幹嗎?」 提旁尼站在舞台指揮台上,雙手交叉環抱在胸前,語氣充滿敵意,「這次的管樂團,可沒有你的位子。」他譏諷道,「別說首席了,恐怕連second fiddle都沒有你的份。」 耳朵裡還塞著隨身聽耳機的梵亞林哼了一聲,一屁股往觀眾席前排正中間最好的貴賓預留席坐下,「你以為我是為了來看你表演?」他嫌棄的目光滑過定音鼓手的臉上,下巴高昂衝著在舞台上展開成扇形最外層的大提琴手的方向一點,「我是看在切羅斯的份上才來的。」 提旁尼惡聲惡氣地瞪著他,「是誰給你門票的,真浪費!」 「是我。」 沉穩而莊嚴的女性聲音平靜地迴響在整個空氣中,提旁尼的嘴角倏然抽搐,眼睜睜地看著走道那端的歐根女士款款而來,琴鍵家族的老夫人目不斜視,眼神銳利,灰白的長髮全梳成嚴謹的髮髻,臂彎披著貴婦披肩,脊背挺直,而在她身後的克拉威兒活脫脫就像個小媳婦或貼身秘書亦趨亦步的跟隨著,「有問題嗎?」管樂最高權威的老女士挑眉問向體型圓胖的定音鼓手少年。 「沒、沒有。」提旁尼的氣勢在老夫人面前立刻矮了一截,只能乾巴巴地回答。 「是嗎?」 歐根女士輕描淡寫地一句帶過,不怒自威的氣勢卻從她身上蔓延開來,充斥著整個音樂廳。她瞥了提旁尼一眼,接著傲然踩上階梯往舞台最後方、取代了紅色帷幕彷彿鑲嵌在整面牆上的足足三層樓高的管風琴走去。梵亞林挑起眉,往站在她身後的克拉威兒用眼神詢問,克拉威兒只是抱著手中的樂譜,回以個苦笑。 「不愧是Her Majesty,威風不減啊。」 02. 「你覺得怎麼樣?」 克拉威兒傾身,湊在梵亞林的耳邊悄聲問道。 梵亞林皺了皺眉,嘴角抿成一線,「哈兒普的豎琴音量還是太小了,合音根本聽不到她的聲音,只勉強在樂團小聲演奏或獨奏時才稍微聽得到。」他抱怨。 克拉威兒轉了轉眼珠,「得了,這可是管樂團又不是管弦樂團。」她往後躺回椅背上道。 03. 龐大的管風琴面對著觀眾,彷彿整面牆只開一道中間的小窗口,控制台的寬度只容一人入座。克拉威兒看著祖母面對著管風琴,背對著樂團和觀眾,沒由來的心一顫。這個位子背對著指揮,無法看到手勢,只能靠聽力在正確的拍子切入演奏—-- 轟然的低音震撼著胸腔,如果說,打擊部的鼓音是敲動心臟,那克拉威兒感受到管風琴音便是共鳴了整個胸腔,整個音樂廳都化為了歐根女士彈指下呼嘯空氣的風管,那樣的龐大,彷彿、彷彿……彷彿來自整個星球的呼吸。克拉威兒苦思許久才想出這個貼切的形容詞。 興許都是管樂的緣故,管風琴的音色與前方樂團融合,分辨不清,但下一瞬間,整個管樂團倏然噤聲,徒留歐根女士一人不疾不徐地彈奏,轟然悠揚的琴音幾分怪誕幾分神聖,莊嚴,偉大,肅穆,並非是刺動耳膜的響亮音量,而是一股沉靜卻撼動靈魂的磅礡氣勢—-- 「……梵亞林?你哭了?」 克拉威兒正轉過頭,睜大眼,發現小提琴手的眼角居然閃著淚光。 「沒有!」梵亞林嘴裡非快地回話,撇開頭抹了抹眼角。「我只是剛剛不小心睡著了而以。」他嘴硬地強調。 04. 「最後一首妳來試試。」 克拉威兒手中的琴譜差點滑落,她屏息抬頭,「祖母?」 「怎麼?辦不到嗎?」歐根女士平淡地說。 「當、當然可以。」 克拉威兒戰戰兢兢地坐上琴椅,緊張地看著眼前小小的三層手鍵盤、樂譜架左右兩側共六十一組音栓、以及腳下一組腳鍵盤組合,一共操控四千一百七十二根音管。 她緊張地待命,等聽到熟悉的小節後連忙踩下腳鍵盤,但比起歐根女士的不慌不忙,克拉威兒的腳鍵盤便顯得有點手忙腳亂,反應慢了一秒。 不公平,鋼琴的踏板也不過才三個。克拉威兒很是哀怨。 一曲終了,幸好沒有失誤。克拉威兒舒了一口氣,手腳有些虛軟地起身,在指揮的示意下鞠躬謝幕,緩緩退回後台。 「練習的熟練度還不夠。」 歐根女士眉頭也不皺,只落下一個評語。 克拉威兒苦笑,「是的,奶奶。」 FIN...? 說明一下,second fiddle是指備胎或是後補、次等重要的排序,定音鼓提旁尼是諷刺這次的管樂團沒有小提琴,所以梵亞林連第二順位都排不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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