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迷聆聽著盲眼詩人的希臘史詩長大;
妳熟知妖精的太陽曆法,但不曾節慶;
一度熱衷於描摹日耳曼的地圖、
又固執學習維京死去的文字;
妳信奉尼羅河的胡狼, 卻解讀不出王圈名的象形譜系。
告訴我, 有朝一日我該以什麼民族的葬儀為妳舉行?」
女孩聳聳肩,「吉普賽?」
「……妳知道吉普賽(Gypsy)這詞根也是來自埃及(Egypt)吧?」黑貓挑眉緩慢地問。
「那你還是叫我波西米亞女孩吧!我親愛的黑貓女神芭絲特。」
TBC...?
飛羽,鱗尾,貓的眼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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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妳出生龍裔,卻遺忘母族方言,
著迷聆聽著盲眼詩人的希臘史詩長大; 妳熟知妖精的太陽曆法,但不曾節慶; 一度熱衷於描摹日耳曼的地圖、 又固執學習維京死去的文字; 妳信奉尼羅河的胡狼, 卻解讀不出王圈名的象形譜系。 告訴我, 有朝一日我該以什麼民族的葬儀為妳舉行?」 女孩聳聳肩,「吉普賽?」 「……妳知道吉普賽(Gypsy)這詞根也是來自埃及(Egypt)吧?」黑貓挑眉緩慢地問。 「那你還是叫我波西米亞女孩吧!我親愛的黑貓女神芭絲特。」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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喀!她掛斷桌機,雙手環抱胸前,沉痛地對正蜷縮在她辦公桌腳下打盹的黑貓說:「思考貓生。」
貓咪眼皮也沒張地打了個呵欠,「貓不用思考,需要思考的是人類。」牠閉目甩尾。 「那好吧,思考人生。」女孩抱頭痛苦呻吟。 「人生不是用思考的,人生是用來懷疑的。」她的貓語帶憐憫地回答。 「我想我不適合魚缸。」女孩苦笑仰望天花板。「無趣,狹小,安穩的生活。」 「那當然,」她的貓輕聲回答,「即使是被眷養的家貓,自由慣了的野性也是不受拘束的。何況擁有飛鳥翅膀的靈魂,哪能甘願受限在這制式化的鳥籠中呢?」 FIN...? 她一直以為自己是隻貓,然而她卻忽然長出了黑鴉的翅膀,漆黑柔軟的皮毛延伸為羽翼,她無助與她的貓對視,她的貓只是露出了釋懷又無奈的微笑,「也該是時候了。」
「你早就知道了其實我不是一隻貓?」女孩質問。 「當然不,」貓不假思索地回答,「我以為妳自己不都說了?寵物的型態不是主人理想的愛情對象,而是理想中如何被戀人對待的自己。」 「我一直相信我是一隻貓。」女孩皺眉悶聲道。 「妳是,」黑貓微笑,伸展柔軟的懶腰抖開背上的黑翼,搖晃開始長出鱗片的尾巴,「但妳也可以是一隻飛鳥呀!誰說貓不能長出翅膀?說不定哪天妳還會長出一條人魚的鰭尾也不一定哪。」 FIN. 以前都一直覺得自己的靈魂嚮導是貓,但最近突然覺得鳥類尤其黑鴉展翅飛翔的姿態自由又靈敏,開始迷戀擁有翅膀的飛禽設定,其實人對於自我的認知也是會像哈利波特裡的護法隨心境而變化的吧。 「好小喔。」她的貓盯著她的掌心評語道。
「嗯,很溫暖對吧。」女孩笑著說。 「小小的,暖呼呼的,好柔軟。捧在掌心裡窩成一團……好像……」她的貓努力思索。 「小鳥?」女孩提議道。 「……我本來要說的是倉鼠。」她的貓坦承道。 噗,原來如此。波西米亞女孩噗哧一笑,「說起來,妳不覺得寵物可以反映出妳理想的愛情形式?」 「像寵物一樣類型的對象嗎?」她的貓跳到她的腿上,臉幾乎湊近掌心中呼呼大睡的倉鼠抽動鼻頭輕嗅,接著放下肉球,趴在女孩的腿上歪著頭滿是狐疑,「妳看起來不像是喜歡這類型的。」她的貓用充滿醋酸味的語氣開口。 「不,正好相反。是反映出理想中被戀人對待的形式。」 「所以?」她的貓似懂非懂的甩甩尾巴。 「所以,雖然平時我是一隻貓,不過偶爾,像這樣被呵護在掌心的感覺也不錯呢。」波西米亞女孩挪出空出來的手掌,撫了撫她的愛貓耳朵、搔搔牠的下巴直到聽見呼嚕聲才如此滿足回答。 FIN. 這算出軌嗎?她的貓戴著戲謔的笑容,妳移情別戀。
我才沒有出軌,女孩噘嘴反駁,手裡摺疊著一件件沾滿顏料或當成臨時畫布的衣服,不過我必須承認,那隻狗具有相當迷人的……風采,她攤開一件用油彩揮毫出的龐克風骷髏頭的波西米亞長裙,坦承道。 我還以為妳自稱是愛貓人士。她的貓用尾尖甩出不悅的弧度。 我是啊,但這不影響我欣賞他們,女孩一邊說一邊起身,把衣服塞進衣櫃,再說了,我已經有你了。 既然如此,她的貓高傲的昂起下巴,跳進摺疊好的柔軟衣裳裡,挪出自己的窩無聲趴下,瞇成縫隙的眼神嚴肅,我原諒妳的出櫃。 Fin. 貓是一種不會寂寞表於形的生物,舉例來說,妳大可放心的留他一人在家而獨自遠行,無須擔心他會在妳的床上偷腥,不,他只會習慣性的佔據那張只剩下他的枕頭,窩在沒有妳的夜晚香甜酣睡,然後在妳終於開始想念起他的溫度時,用睡眼惺忪的微笑迎接妳欣喜若狂的回家:「——喵。」
FIN. 「流浪在各民族語言之間的吉普賽,告訴我,要怎麼做才能找出那句被打散在所有神之語中,最為浪漫的愛語?」
她歪頭想了一想,隨即微笑的回答:「喵。」 FIN. 「明知道最後還是會分手,為何當初還是接受了告白交往?」
她的貓問。 波西米亞女孩微微笑,回答了她的愛貓。「明知道最終仍難逃一死,又為什麼還要活在這世上呢?」 「況且,我喜歡用明知故犯來形容這叛逆的革命精神。」少女的眼神閃過吉普賽流浪民族特有的光芒。 ——或許等我們都橫渡了名為歲月的江河,蒼老地坐在搖椅上、撫著膝上呼嚕打盹的貓兒,壁爐裡燃燒星火的樹枝最後殘留餘溫,一如曾昔熾燙的熱戀且冷熄成灰,凝視著當年的年少無知、如今早已破碎的記憶片段,也許我們都能明白釋懷。 因為愛不過是個牢籠,我們都在困獸之鬥。 FIN. TAG小遊戲:困獸之鬥、貓、記憶片段、明知故犯、蒼老、樹枝、江河。 01
「說不上是有出息,充其量不過是不想被瞧不起罷了。」他自嘲著,舉起一桶油漆往那髒兮兮的畫布上一潑,點了點頭:「這就是為什麼藝術家總是窮困潦倒的原因。」 02 「你想和我學畫畫?」他重複,「孩子,你想成為知名畫家嗎?」 「想!」年輕的男孩興奮地顫抖。 「那你就找錯人了,我的畫可盡是一些沒人看的垃圾。」男人在青年錯愕的眼光中用力把整桶洗筆水往畫好的自畫像上一倒,「想出名的話那就快去取悅那些貴婦沙龍,要不就早點去自殺。知道為什麼偉大的藝術家都是死後才出名的嗎?」 「為什麼?」 「因為他們不在乎有沒有觀眾欣賞他們的畫,純粹只是想創作所以作畫。這就是為什麼藝術家都這麼孤僻的原因。」 FIN...? 他的寵物時常趁著白日夢時跳舞游走,水藍色漸層的波西米亞魚尾裙襬轉啊轉,針織鏤空的三層雪白浪花下、白皙赤裸的腳踝靈巧踮起,她毫不在意地踏著碎浪舞步,直到乾涸的魚鱗自足尖上斑剝脫落,依舊擺尾從門縫間逃溜。
他從沒追問過他的女孩到底去了哪跟誰交際,只是聳聳肩放任寵物直到她餓了就會在晚餐時間前回來,雖然他和他的女孩都矢口否認,堅持自己才是主人而非彼此的寵物。對此他苦笑了笑便繼續專注在眼前沉默的畫布上,一筆一筆地描繪出女孩的夢境。 「吶,貓咪也會作夢嗎?」他的女孩抱著貓認真的問著。當然會,他如此回答,就像妳也會做著魚的夢,夢見自己是人類的魚兒當然不會以為自己活在水中,貓咪也不曾會覺得自己才是被飼養的寵物。 他的女孩咯咯笑,用雙腿換回來的聲音像是泡沫般在繽紛的空氣中輕輕碎裂成千百彩片,他托著臉趴望著女孩依舊跳著歡快地而搖搖欲最的舞步,直到腳上的藍色指甲油全數掉落也不以為意。 誰讓他只是隻貓,而他的女孩是隻離了岸的人魚。 TBC. 舊題重寫,有可能待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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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arch 20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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