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誰讓咱們長官都是急性子,刀子沒磨利就急著出征,所以就算取得小勝也滿身是傷。」
FIN.
飛羽,鱗尾,貓的眼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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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就一刀斃命,或者乾脆不殺。沒有只砍一半的,留下敵人苟延殘喘最後幾口氣,日後也會被反殺回來。」
「可誰讓咱們長官都是急性子,刀子沒磨利就急著出征,所以就算取得小勝也滿身是傷。」 F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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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如果想毀屍滅跡,那就從徹底『毀屍』開始吧!棄屍是新手才會幹的蠢事,找到一具完整的屍體,和只找到十四分之一,或找到十四分之十三的屍塊都、一、樣、是『發現屍體』。記住,沒有死者,就沒有命案的發生。所謂的完美犯罪只是個悖論——沒有犯罪會是完美的,因為對我們而言,打從一開始,這場犯罪根本不存在。」
(You can't perfect a crime if it does not exist.) Fin. 「反正都會自損八百,所以,我決定也來傷敵一千了。」
「等等,我們可不是敵人呀!」 「啊啦,原來你們也知道我是友軍?那就更不能被原諒了,居然愚蠢的連砲口該朝外都不知道,我可以將之視為撕毀盟約的開戰宣言嘍?」 「那是……流彈!是誤傷!」 「嘛,是不是流彈誤傷都無所謂了,既然你們這麼喜歡扯後腿,那我也來扯斷你們四肢,扯爛到大家都高興滿意為止,如何?吶?」 Fin...? 嗯沒錯這是我仕事怨念下的產物。 「世界末日要來了。」 她突然的發言引起了同伴的抬頭,「妳是指最後的審判預言?那個不是一直沒實現?」他詫異地拿起撥火棍戳著壁爐裡的柴火。啪茲。斷裂的焦炭彷彿構成了什麼符號形狀。 第一個開口的少女沒有回頭,只是抱著膝蓋繼續瞪著篝火,彷彿能從中窺看未來。「我不是基督徒。維京人不信你們教廷的審判那一套。」自稱是沃爾娃的少女裹緊毛皮斗篷,緩慢地用她微妙的北地口音開口,「這場毀滅文明的大瘟疫已經持續有兩年了?」 「是呀?怎麼了?」 「……如果所謂的瘟疫就是冬天,那麼,長達三年的大寒冬……就符合了我們神話的末世預言條件了。」維京少女平靜的說。 「……你們的末日會是怎樣?」他好奇地問。 「太陽神殞落,人間陷入黑暗,饑荒與戰亂,父子手足血脈相殘,世界失去秩序,所有生死法則與時間定律都將失靈。」維京少女毫不猶豫地回答,「魔狼將被釋放,啃食世界樹的毒龍、掀起海嘯的巨蛇,死亡女神率領著她的亡者大軍從地獄征服人間。」 「……呃哼,你們的版本聽起來真慘烈啊,哈、哈。」她的同伴回以乾笑。「不過不用擔心啦,疫苗已經研究出來了,這場疫病很快就會解決了。」他安慰道。 維京少女沒有理會他的挖苦,只是垂下眼眸。「曾經我們生前名為女巫沃爾娃(Völva),死後我們則被稱為瓦爾姬麗(Valkyrja);」她自言自語著,用僅剩自己能明白的古老語言輕聲宣告:「——諸神的黃昏(Ragnarök)就要降臨了。」 「黑死病是希臘人的最後復仇。」
「被教廷宣告異端而遺忘的希臘神話裡,太陽神阿波羅是執掌文明與醫療、同時也是執掌瘟疫的神祇。他的神聖動物就是作為他神諭耳目的老鼠。為了報復羅馬人與教廷,他射出詛咒的箭矢,讓帶來毀滅與死亡的瘟疫隨著老鼠散播……」 「太愚蠢了!他這麼做有什麼好處?!」 「誰說沒有?教廷與他們的神無法從死神手中救贖病患,人們開始動搖甚至質疑信仰,而文明毀滅之後的重建,瞧,文藝復興不就是希臘古文明的復甦嗎?」 Fin...? 01.
「所以,前輩入職這麼多年來,沒有人發現您其實不是活人嗎?」新來的菜鳥緩緩吞嚥了口水,戰戰兢兢地問。 「這是一個看臉的世界,」喪屍小姐嘖了一聲挖出眼球,戴上隱形眼鏡,再塞回眼窩,眨了幾次眼才滿意地拿起粉撲和眉筆,努力抹平黑眼圈,在龜裂死白的臉頰上營造出血色和腮紅,過程中完全無視後頸的潰爛傷口,「只要臉蛋年輕漂亮,誰管妳身體其他地方有沒有病變。你們人類的肝也沒有比我們健康到哪裡去。」 「而且如果因為我身體健康問題而解僱我的話,我可以控告公司種族歧視喔。」喪屍小姐用職業笑容對著新人解釋,「就像你們人類有罷工權,喪屍也有憲法保障的工作權的。」 02. 「確實,一般人對於我們喪屍有很大的誤解。」喪屍小姐同意地對後輩點頭,把膠囊咖啡塞進咖啡機,按下沖泡按鈕,「例如以為我們會咬人感染,那是食屍鬼和吸血鬼,不是我們喪屍。再來,我們也擁有大腦和語言能力。實際上人類才是最容易失去大腦與語言能力的種族。尤其星期一早上。」她把一杯杯熱咖啡端上托盤。 「怎麼說?」 後輩疑惑的尾音還沒問完,茶水間就跌進她們雙眼佈滿血絲面色蒼白的課長,伸手向喪屍小姐的咖啡杯托盤發出低沉喉音,「Coffee。Life Blood!NOW!」 「……前輩,這年頭,吸血鬼是不是已經不喝鮮血都改喝咖啡啊?」 「有可能,」喪屍小姐端起咖啡托盤聳聳肩,「我也懷疑我們課長是吸血鬼但我沒證據。」 03. 「啊啊啊,天啊是夕陽!」 一踏出辦公室大樓的工程師激動跪下,懷裡的電腦包差點砸在地上,把旁邊經過的喪屍小姐嚇得一個激靈。 「我靠,原來你才是見不得光的吸血鬼嗎!還不快躲回陰影下!」喪屍小姐手忙腳亂地拿出遮陽傘,企圖遮擋住比她膚色還白皙的男性同胞身上。可惡這膚質到底怎麼保養得真叫人羨慕嫉妒恨。 「不不,我好感動啊!是夕陽!夕陽耶!!!我有多久沒在天黑以前下班了!再讓我多看看夕陽一眼!」與她同期入職的工程師同事熱淚盈眶道。 「……喔,那你慢慢曬你的太陽,我要去打卡下班了。」喪屍小姐乾巴巴道。 04. 「妳不接電話嗎?」工程師同事好奇地看向她放在餐桌上不斷震動的公司手機。 「我下班了。」喪屍小姐聳肩,低頭苦吃晚餐。 「下班就可以不接電話?!」 「我的天啊,」喪屍小姐感嘆地放下筷子,「就連喪屍都活得比你們人類有尊嚴耶。」 05. 「那要怎麼知道一個人是不是,呃,不是人?」 「沒禮貌!」喪屍小姐斥責後輩,「這就見人就問他性向是不是Gay一樣的白目,妳難道喜歡逢人就被問妳是不是深櫃嗎?」 06. 「人呢?!」晚上七點五十三分,主管才衝進辦公室發出狂戰士化的咆哮:「全都下班了?!」 「那還真是抱歉,」喪屍小姐哀怨嘀咕,「我就不是人。」 07. 隔著一個辦公室隔間都可以聽見工程師同事又在憤怒敲打鍵盤的哀嚎聲:「不不不不不別在這時候當機——」 「就跟你說,」喪屍小姐嘆氣,「連你的電腦都在抗議超時加班了。」 08. 「領班!仿生員EA000146362不動了!」 「……看起來是當機。讓它休息一下就好。」 「那我也可以……?」 「不行!你又不是需要散熱的機器,給我回去工作!」領班斥訓著垂頭喪氣的員工。 我的天哪,路過的喪屍小姐對著工程師同事驚嘆,這年頭,就連仿生人都比真人還要有人權耶。 09. 「再說一次為什麼我們要用仿生勞工取代人力?」 「成本考量。」 「仿生勞工有比較便宜嗎?」 「對啊,他們不用飲食,所以不用伙食津貼,也不用宿舍,所以交通住宿補助也可以省了,工資可以壓低三分之一。」 「那如果要全面性取代……」 「等等等等這就不行!一是全面性取代的話被解僱的勞工抗議,二是萬一停電斷網中毒……」 「喔了解,風險分散。」 10. 「真不懂密室逃脫有什麼好玩的,」喪屍小姐暴躁敲打鍵盤,陰森森瞪著牆上的時鐘,晚上八點四十五,「再怎麼恐怖,有比門是開著卻沒人走出這辦公室還可怕嗎?」 「為什麼……都沒人……下班……」新人氣若游絲。 「魔王們都還坐在最後頭盯著妳的背影,誰敢走?」隔壁的工程師繼續盯著螢幕低聲咕噥。 「而且要記得,」喪屍小姐沉痛抬眼,語重心長,「妳得每天重玩這辦公室逃脫一次。」 11. 「前輩,您今天的煙燻眼妝很漂亮。」 喪屍小姐沒好氣地將熬了一夜佈滿血絲的雙眼從電腦螢幕上的報告死線中抬起,「新來的,這是黑眼圈!」 FIN. 末世來臨的無聲無息。這和他們預想的不一樣,沒有彗星撞擊地球的碎片帶來的外星病毒株,也不是從什麼野獸身上突變或變異的帶原體,他們甚至不知道第一位「病例」是誰,因他們在路上看見那位後頸皮膚開始腐爛還忙著補妝趕通勤的上班族OL才發覺事態的嚴重性。「病毒」早已侵蝕了幾乎每一個社會人。
「怎麼了嗎?我喪屍化很久了呀。」上班族小姐困惑地看著眼前層層隔離衣又退縮三米的醫生群。「還有你們離我這麼遠幹嘛?我又不會咬人,更不會接觸感染。」她咯咯低笑道。 「不會感染——最好不會感染!」為首的軍官用力捶了桌子,嘶聲怒吼,「妳還敢問我怎麼了!妳到底喪屍化有多久了?!妳難道沒有一點警覺心、一點也不驚訝害怕嗎?!妳有沒有顧慮過妳的其它千千萬萬人類同胞!萬一傳染開來,不,是已經他媽的傳遍全世界了!我的天哪妳怎麼可以這麼自私——」 「嘿,別說得好像你自己不是喪屍一樣,」女子打斷,不悅地將雙手交叉胸前,不甘示弱地瞪視回去,「噢不會吧難不成連你們自己都沒發現?」她沒好氣地對著一群難以置信的面孔翻了個白眼,仰頭朝向天花板嘆氣,語氣卻不由自主的放柔而悲憫,「捫心自問,你們過著行屍走肉的日子有多久了?」 「——你知道最悲慘的是什麼嗎?」喪屍小姐沉痛地安慰那群大受打擊而神情恍惚的研究學者們,「是即使變成喪屍,你還是得上班。」 FIN...? Maybe會衍生成子系列。 「有一種病人,他們病入膏肓。這種病症無法被檢測,因為他們得的是『虛妄』,他們認為自己病了,不,是自稱病了,其實沒病,卻堅信自己有病……某層面來說,這些假性病患,確實也病得不輕呢!因為不是真正的病,所以反而無從治療——是一種會慢慢惡化的絕症。」
「可惜的是這樣的假性病患案例最近越來越頻繁,佔用醫療資源呢。」 FIN. 「她的血是冷的,顏色是黑的。有時我真的懷疑人類是哺乳類的事實是否正確?」
「可就連蛇也有心臟,蠍子也有腸。」 FIN. 冷漠、無情、與冷情是三個似是而非的概念。 然而惡毒又是另一個層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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