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段太凌厲?那就斬斷指甲吧。
性格太鋒利?那看你想削鼻割耳還是切下腳踝任君選擇。
磨去所有稜角,如你所願。
現在,你可還滿意這般「圓潤」的我嗎?
FIN.
飛羽,鱗尾,貓的眼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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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話太尖銳?那就拔除利齒吧。
手段太凌厲?那就斬斷指甲吧。 性格太鋒利?那看你想削鼻割耳還是切下腳踝任君選擇。 磨去所有稜角,如你所願。 現在,你可還滿意這般「圓潤」的我嗎? F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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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可憐……」
「就是說呀……」 「聽說找到的時候已經……」 「真殘忍,歹徒……」 「唉,明明還這麼年輕,不是聽說才剛訂婚的嗎……」 「前幾天才見過面呢……跟我炫耀手上的戒指……」 「她的未婚夫一定很難過吧……」 「聽說今天本來是他們預定結婚的日子,現在好好的婚禮卻變成了葬禮……」 「咦?我還以為那男的是跟另一個女孩子在一起呢,前幾天看到他身邊的女孩不就是今天的……」 「噓,別再說了……」 咳咳,牧師清了清嗓音,示意長舌的婦人們該是時候閉上嘴保持肅穆安靜的假面,他環視靜默下來的彌撒人潮,眼角餘光瞥見坐在最前排長椅上面無表情的俊秀男子,以及緊挨在他身邊哭得梨花帶雨、原本是預定要在今天擔任伴娘的閨蜜——然而如今出席在準新娘聖壇位置上的卻是一口緊閉的棺木。 牧師深吁一口氣,遺憾地翻開了手中的聖經,開始吟詠悼詞:「塵歸塵,土歸土……」 呯!「哎呀,不好意思,我遲到了嗎?應該沒錯過彩排吧?」 令人顫慄的寒氣尖銳呼嘯闖入,歇斯底里的風聲似報喪女妖的哭笑迴盪在冰冷牆壁上,受到驚嚇的群眾紛紛從觀禮席上高高跳起、扭轉過身,喉間的尖叫卻被扼殺於令人窒息的死寂中。還未新婚便成了鰥夫的年輕男子臉上頓失血色,在他身後他那死去未婚妻的閨蜜發出一聲軟弱的嚶嚀,便無力昏厥倒地;他隱約聽見了牧師倒抽一口氣,手劃十字、口中拼命喃喃低語著聖名,然而胸腔裡瘋狂掙扎的心臟和耳膜裡翻騰的血液正尖哮著危險警鳴,掩蓋了此刻所有能拯救他的驅邪經文。 ——站在被撞飛的教堂大門前,一身破碎骯髒的灰白婚紗、肌膚屍白雙唇血紅的艷麗女子……不正是此刻理應躺在棺木內的女子嗎? 「嘛!不過遲到了也無所謂吧?因為新娘才是婚禮的主角不是嗎?沒有新娘的婚禮怎能開始呢?呀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新娘彎身大笑,捧腹用指節抹拭笑到流淚的眼角,那眼睫下的烏青不是刻意的煙燻濃妝。 「哎呀,親愛的,原來妳在這兒呀,我到處在找妳呢,我的捧花呢?身為伴娘的妳不是應該要攜帶著我的捧花入場嗎?還有我的禮服我的頭紗我的戒指我的新郎呢!」 她咯咯發笑地揪起閨蜜的頭髮,「快呀,親愛的,快站起來呀?伴娘不是要帶領著新娘走過紅毯嘛——不過誰准妳穿跟新娘一樣的白色呢?」 喀嚓! 尖叫聲震碎了禮堂的彩色玻璃窗,賓客們驚恐看著滾落紅毯走道的腦袋,以及手裡握著染血短刀、笑地癲狂的新娘。 「真是的,害我的婚紗都弄髒了呢!變成跟伴娘禮服一樣的紅色了……不過算了,就先用這匕首充當捧花一下吧,反正只是彩排嘛,嘻嘻嘻哈哈哈哈哈呀!」 新娘仰頭大笑,將空洞渙散的瞳孔轉向僵立在原地的男子,兇厲的表情瞬間溫柔如初戀的羞澀處女。 「讓你久等了,親愛的。我們的婚禮可以開始了!」 ——你不會現在才開始怯場了吧?女子歪頭甜笑地舉起短刀,刀尖朝上雙手握著刀柄的姿態宛如手中捧著的不是凶器而是神聖的花束,男人僵硬地移動腳步,挽住新娘的手臂。如果膽敢說「我願意」以外的回答的話,那把染血的匕首會毫不留情地挖出他的心臟作為打破永不變心誓言的代價吧? 「好了,敬愛的牧師,你可以開始了。」他的新娘笑地一臉幸福甜蜜。 牧師慘白著臉,嚥了嚥口水。「……各、各位親朋好友,我們今日齊聚一堂……見證新娘與新郎的結合……」牧師結結巴巴顫抖地擠出誓詞。 從今爾後,是好、是壞,是富、是窮,是健康、是疾病,直到死亡將我們分開。 「直到死亡將我們分開,阿們。」新娘溫柔咯咯低笑,深情在緊閉的冰冷嘴唇上印下屬於她的血紅封緘,「——所以你也和我一起死吧,親愛的 。」 Fin.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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