負責裁縫的織娘憂鬱的拉起一塊布料在厄客德娜的身上比試,「雖然我每任丈夫都死得早,但好歹都有讓我和孩子吃飽……」
「那伽對我很好!」厄客德娜驚慌地替她的蛇辯護,「他、他有給我晚餐吃!還有可以睡的地方……比之前下雨天找不到屋簷還好多了……」她的聲音越說越小。
黑色的織娘定定地看著緊張的女孩,接著幽幽嘆了一口氣,「那伽,你是上哪才撿回這麼好的一個孩子的啊?」
「我想這就是眼睛多不一定眼光好的道理?我親愛的女士。」
身穿黑色喪服的織娘又嘆了一口氣,精緻的黑色蕾絲頭紗在她臉上映出一面網,「我得拿阿蘇卡的舊戲服改小才能符合這孩子的身形。」她不滿地說。
「阿蘇卡的衣服都太花了,不適合。」
「那好吧,」尊貴的黑女士無所謂地聳聳肩,「我重裁一套新的。」她拉出幾條絲線套量著弄蛇人女孩的胸口和腰圍,「這孩子還有別的衣服嗎?」
「呃……」
「那就連生活起居服也一併給妳做了吧。我想想……表演替換的幾套,正式外出服,平日的服裝可以簡單但不單調,禮服還有傳統服飾各一。啊,還有腰帶和頭巾……鞋子也還是要備著幾雙,」她打量著厄客德娜學著那伽的赤腳,「就四雙吧。睡袍需要嗎?」
「不需要。」
「我想也是。」
厄客德娜臉紅了,黑織娘若無其事地戴上老花眼鏡,厄客德娜乍時以為這位美麗的貴婦比別人多了不只一雙眼睛,「趁我在工作時帶這孩子到處去晃晃吧,讓她去認識認識其他傢伙。」她開始推動紡織機,飛快的穿針引線,「……是說虧你能忍著飢餓這麼久,我每次都撐不到孩子出世就餓到把他們的父親給吃了。」她嘀咕。
「等待是值得的,黑女士。」
那伽掀起簾幕,回頭對黑衣寡婦露齒一笑。
「何況我是一條很貪心的蛇。所以在能把拉米亞從頭到腳都吃乾抹淨之前,我會很有耐心地忍耐的。」
TBC...?